宮世恒問完,隻說了一句“等我”,電話就掛了。
肖笙餓得渾身難受,卻精神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外麵的雨已經變成傾盆大雨了,嘩啦啦地往下掉,窗戶上就好像被水管衝刷似的,隔著水幕,外麵的情況看都看不清。
軍訓期間,七點就“宵禁”了。
肖笙不知道宮世恒在哪兒,他要是忽然過來,要怎麼進來。
她中途想打電話給他,讓他彆折騰了,她等雨停了自己翻窗出去搞點吃的。
結果怎麼打都打不通。
完了,湯圓彆是化在雨裡了。
她在心裡歎氣,踱步累了,隻能回去坐在床邊。
大約隔了半小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咚咚咚。
!
湯圓!
肖笙刷一下起身,麻溜地去開門。
門一打開,撲麵而來一股寒意。
宮世恒拎著一個袋子,袋子外麵沾了水,他身上多了一件外套,隱約也有點濕。
肖笙看他的臉,竟然也沾了水,額前碎發都濕了。
“你,你怎麼過來的?怎麼淋雨了?”
宮世恒眼中帶笑,說:“翻牆的。”
肖笙不信他會翻牆,但也知道他來得不容易,拉著他進門。
“到底怎麼進來的?”
“翻牆啊,不是說了麼?”他說。
肖笙接了他手裡的東西,將他按在唯一一張凳子上,“翻牆,厲害死你了。”
“教官麵前,這算是違規吧?”
“昂。”肖笙去拿了毛巾,蓋在了他腦袋上,“你倒黴了!”
宮世恒低著頭,唇瓣微張,還有些氣喘。
他閉著眼睛,聲音溫和,玩笑道:“落在教官手裡了,能輕點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