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安靜一瞬。
肖笙雙手揣兜,很輕鬆,方淨一攥著手,很生氣。
少年拉著臉,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所以就一直瞧不上我?”
“那當然不是。”肖笙坐直身子,說:“彆說你十八,你八歲,跟我說這事兒,那我都認真對待。”
方淨一輕哼,覺得她敷衍。
肖笙說:“真的,我是過來人。”
“你過來個屁。”
“說實話,我能理解你,就像我六歲和十六歲都喜歡過人,那我都是認真的。你都十八了,比我當初成熟,我還能瞧不上你的喜歡?“
方淨一皺眉,睨了她一眼,“少拿你拿草率的喜歡跟我的比,六歲和十六歲,再加上現在,你都喜歡過好幾個了,能有多真誠?”
肖笙笑了,歪著頭,“誰告訴你,我六歲和十六歲還有現在,喜歡的不是同一個人?”
方淨一愣住。
他這才感受到一種破碎感,就仿佛長期抱在懷裡的一顆水晶球,陡然掉在地上,碎了。
他張了張口,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提高音量吼:“你到底什麼眼光,我他麼穿開襠褲那會兒就認識你了,你瞧不上我哪點?!”
肖笙扶額,“那你也來晚了。”
“放屁!”
肖笙攤手,“我認識他那會兒,你連紙尿褲都沒穿上呢。”
方淨一:“……”
肖笙歎了口氣,彆過臉,嘀咕道:“還指望你給我打樣,就你這種發揮,我都不好意思舞到他麵前。”
“你嘀咕個球呢!”少年最後的掙紮。
肖笙推開椅子起身,走到他身邊,“晚上表演不錯,有前途。”
“還要你說?”彆扭地哼哼。
肖笙笑,揉了揉他的腦袋,“晚上記得給師娘打電話,她估計也挺高興的。”
少年不語,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