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他麼養兔子都養不活,養什麼死什麼,你跟著我這麼多天,不死才有鬼!”
宮世恒輕笑出聲,輕輕撫著她的背,“我命很硬的,還記得之前在阿巴德麼,那麼難我都活過來了。”
肖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搖頭,“沒用的,你就是扛過這回,後麵肯定還要倒黴,隻要有我在,老天爺就盯上你了。”
她說的話叫人發笑,哭得卻撕心裂肺,嗓子很快就啞了,說話斷斷續續,氣都不夠升。
宮世恒連連歎氣,側過臉親了下懷中人的側臉,“乖,聽話,不要胡思亂想。如果誰接近你誰就要死,那你家的保姆奶奶怎麼好好的?”
肖笙停下哭泣,大口喘氣,說:“她跟我一樣,先送走太爺爺和太奶奶,又送走爺爺奶奶,還送走我爸媽,估計她比我還倒黴,我沒能克得過她。”
宮世恒:“……”
“彆胡說,讓老人家聽到要不高興了。”
他把人鬆開,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輕聲哄著:“我長這麼大,除了投胎,沒有其他幸運的事了。如果非要說一件,那就是遇到你了,是你讓我的生活有了色彩,有你,我感謝老天爺都來不及。”
肖笙連續抽氣,臉上已經漲紅,唇瓣不住地發抖,情緒始終穩定不下來。
宮世恒低頭,與她額頭相抵,說:“彆怕,我絕不會離開你的,會一直陪著你。”
肖笙閉上眼,氣息打顫地緩和情緒。
她吸了吸鼻子,後退一點,說:“我去求南澈,求他救你,他能看出你的問題,肯定比相書逸有把握。”
說著,她快速起身,在身上的口袋裡找昨天雲韻給的紙條。
紙條被摸出來,她捋平紙條的手都在抖。
“你等著,我去外麵打電話。”
宮世恒擔心她拉不下臉,說:“暫時先彆打?等相書逸那邊研究結果出來,再看也行。”
肖笙搖頭,“也不是多丟臉的事,求人而已。”
她說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往門外走去。
按照她的性格,是死都不會給南澈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