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個鵬城而已,也就在國內。
可飛機在頂上來回盤旋,離彆的感覺被放大無限倍,更何況倆人玩鬨了一晚上,不論是什麼情感,都是情正濃時,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覺得有些傷感。
黎櫻本就是喜聚不喜散的性格,麵上不顯,聳聳肩,“送你兩步嘍,你看著沒斷奶的樣子,我怕你走路摔倒,趴在地上哭。”
蘭靖宇笑,轉身往前走。
黎櫻跟在他後麵,借著頂上的風,看到他飛揚的發絲。
他好像是聽了她的,新頭發已經長了出來,底下應該是灰色的頭發染了亞麻色,整體看著很協調。
亞麻色很溫柔,放在他身上有種對立的協調,他的氣場並不溫柔,痞氣和邪氣摻半,,可此刻他不說話,略微抬頭,懶懶地抄著手往前走,人就溫柔得不像話。
黎櫻想起他笑的樣子,嘴巴兩側會有不明顯的小括號,很好看。
“哎,你去多久?”
“四五十年。”
“彆胡扯。”
男人走在前麵,嘴裡沒個正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嘁,不就是一二十天嘛,說那麼誇張。
走著走著就到甲板了,頂上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
倆人停下了腳步。
蘭靖宇轉身,說:“小朋友,哥哥跟你商量個事。”
黎櫻雙手背在身後,有點乖巧,“說嘍。”
“我不在,彆找彆人玩。”
黎櫻哼笑,說:“你好幼稚,我小時候都不霸占朋友。”
“你不是一般朋友,剛才說過的,我喜歡你。”他神色認真了起來。
黎櫻低頭,神色不自然地看向海邊,“乾嘛一直說。”
“你不會吃醋,但是我會。”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