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大起大落時是顧不上細節情緒的,甚至還會將某些防線粗糙化。
蘭靖宇平時要敢說這種話,黎櫻絕對給他一拳頭。
這會兒,她除了說一句“你不要胡說”,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了。
可蘭靖宇瘋慣了,一向我行我素,那種救護車上拔氧氣罩就為接個吻的傻-逼行為,他也是絕對做得出的,更何況是忍著背上疼,趁機再索要剛才剩下的半個吻。
他忽然抬起身,單手撐著座椅,嘴角的笑更邪了點,說:“挺疼的,你靠近一點。”
黎櫻:“……”
她怔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都到這地步了,還不消停。
前座,明子也是這想法。
他是真怕啊,宇哥這要是親到一半到了,他回去估計得被四叔把皮扒了。
您忍忍不行嘛。
顯然是不行的。
黎櫻不動,蘭靖宇就自己動手了。
他不敢碰到背,側身倚著座椅靠背,伸手繞過了少女的後腦勺,沒用多大力就把人帶到眼前了。
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這回她應該不會動手。
他膽子大得很,靠近了就吻。
唇瓣相貼,比剛才直白多了,但又格外溫柔。
黎櫻怔忪居多,感到唇上被掃了下,他輕咬著她的下唇,仿佛敲門一般,明示她張口。
她感覺可能那一棍子不僅僅是蘭靖宇挨了,她的腦子應該也挨了,要不然不至於傻到真張口。
彼此氣息交纏,唇舌交接,她甚至還回應了一下。
他也是甜的,又或者是她剛才殘留的甜還在他口裡。
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不是戀人,但好像戀人該做的事他們都做了。
少女閉上了眼睛,自暴自棄地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