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爸決定拋掉所有之前的累贅,正經搞企業,遇到阻攔不少,他們家就在其中,總想拉著我們家下水。我跟她幾乎天天吵,吵得凶的時候會砸東西,甚至動手。”
“你跟她動手?”黎櫻震驚。
蘭靖宇扶額,“她火起來直接抄刀子,我不還手,能被她弄死。”
黎櫻想不通,喜歡一個人,怎麼舍得拔刀相向。
不愛了,扭頭就走就算了,何必傷他。
她抬眸,看向蘭靖宇的眼睛,腦海中拚湊出想象的畫麵。
那一刀劃過去,如果再狠一點,眼球都能被剖開。
她渾身一抖,不寒而栗。
蘭靖宇注意到她的表情,笑了笑,朝她張開雙手,“來,抱抱。”
黎櫻起身,做到了他床沿,靠近他懷裡。
“蘭靖宇,你放心,咱倆就是不好了,我也不坑你。”
“咱倆怎麼就能不好了?”男人嘖了一聲,扶正她,“咱倆不是得好一輩子?我孩子名字都想好了,你這話說得我心裡有點發毛。”
黎櫻閉眼,好不容易上來的悲傷情緒被他搞散了,捶了他一下,“呸,還生孩子,做夢呢你。”
她重新趴進他懷裡,拍拍他肚肚,“繼續講。”
“哦,又不心疼我了。”
“講重點,劃眼睛劃眼睛,講兩遍!”她給他來了一段說唱。
蘭靖宇:“……行。”
他笑了笑,繼續道:“蔣安城算我跟她共同的朋友,一直都喜歡他。鬨得最凶的那段日子,陪在她身邊的都是蔣安城。最後那一回我們仨打照麵,是我去她的公寓找她,蔣安城開的門。”
黎櫻“蕪湖”一聲,“不會穿的是睡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