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些年,隻要是他生日,她得屏蔽半個朋友圈,男男女女,哪個不去湊虞二公子的熱鬨。
在樓下吼完,表麵的情緒被揭開,內裡的深層矛盾浮上來,細節上的隔閡就出現了。
這種緊握住掌心,以為手裡滿滿當當,打開一看,發現所珍惜的東西已經猶如流沙一樣從指縫間溜走,感覺真的很煩躁。
虞天宇抓了把頭發,起了身,去茶幾下麵找東西,竟是拿了煙出來。
汪芙雪皺眉,敲了敲桌麵。
他看了她一眼,把煙放了回去。
他又去了趟廚房,拎了個蛋糕出來,似乎又嫌醜,在半途又送回去換了一個。
來來回回,總不滿意。
汪芙雪看不下去,說:“你那醜蛋糕在哪裡做的?”
虞天宇說了地方。
“早關門了,現在沒得做了。”他說。
汪芙雪歎氣,“今晚不做,是不是會睡不著?”
“不至於。”
汪芙雪起身,端上兩碟沙拉,說:“我家裡有蛋糕預拌粉,你有本事就做吧。”
虞天宇稍愣,隨即快速跟上她腳步,說:“你應該休息了。”
“我當然不會陪你,我得睡覺,你自己做。”
“行。”
行個頭,她怎麼可能放心讓他一個人進廚房,那跟睡在炮-彈旁邊有什麼區彆。
進了家門,她脫掉鞋子,赤足去了沙發上躺著。
虞天宇去了廚房,倒是沒一進門就弄壞點東西,動作小得很。
倆人互不乾擾,自己做自己的。
汪芙雪想起門沒上鎖,本想下去鎖上,忽得想起來家裡有人,吊著的心就落回肚子裡了。
他有句話倒沒說錯。
當她閉上眼的時候,能讓她安心的,世上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