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遺憾,他也還沒死,孔總這幅吊唁的口吻,我聽著不大順耳。”
女人很年輕,周身都是大家閨秀的氣質,開了口,卻不大溫和,還有些淩厲。
孔熙總算是坐了下來,閉口不談要見虞天宇,隻以道歉為主。
“道歉就不需要了,虞少受得可不是輕傷,我實話實說,那一槍雖然沒打穿肩胛骨,可也穿了皮肉,不是小傷。”汪芙雪雙臂環胸,看向孔熙,“三少,這筆帳孔家到底打算怎麼算?”
孔熙:“我來時,老爺子氣得不行,已經打算把二哥捆著送來了。”
“這倒不必,就算把人送來了,又能怎樣,難不成我們也打他一木倉?”
孔熙沉默。
汪芙雪雙腿交疊,姿態悠然。
“我要的是孔家能說話的人來,孔總來了,卻不說些實在話,叫人有些失望。”
孔熙歎氣,說:“老爺子身體不好,我隻算臨危受命,不敢說能替整個孔家說話。”
“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汪芙雪作勢要起身。
孔熙沒想到她態度這麼硬,趕緊攔住,“汪小姐,你誤會孔某的意思了。”
汪芙雪扯起嘲諷弧度,說:“那具體是怎麼說?”
孔熙麵色有些無奈,“孔家願意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還請汪小姐手下留情。”
鋪墊足夠了,該談價錢了。
汪芙雪說:“孔家做了虞家十幾年的生意了,也算收益不少。這回卻反咬虞家一口,說出去也叫人笑話。虞家也不差錢,說起來,是你們孔家隻有錢,要不然就是把個廢物送過來,又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