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心覺得事態發展是越來越莫名其妙了,舒娟打電話給她,竟然是讓她勸黎晉川辦成人禮。
真把她當帶孩子的了。
她扶了扶額,一時間無言,很想不大地道地問舒娟一句,你難道就不害怕我跟你兒子有點什麼嗎?
“本來之前他生日我跟他爸爸就想給他辦,結果有事耽擱了,你知道的,咱們這個圈子辦成人禮意味著什麼。我們家也不好大辦,隻是低調地有個小宴而已。”
李安心心想,還能意味著什麼,不就是養的豬崽成熟了,告訴外麵人,可以上門問價了。
“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跟變了個人似的,我都不敢太說他。你給他上課時,他還算聽話吧?”舒娟問。
李安心想到黎晉川那個可憐爸爸的小狗崽樣,頓了頓,說:“他很禮貌。”
“那就好,我看啊,他還挺尊敬你的,大概你們年紀相差不大,代溝不嚴重。安心,你幫我勸勸他。”
勸個錘子。
李安心笑著,“好,我晚點打電話給他。”
她沒說黎晉川今天不舒服,舒娟估計還沒回家,讓舒娟知道,估計電話都得打爆,黎晉川還怎麼休息。
那邊又說了兩句,總算是把電話掛了。
周棠也出來了,李安心先給小姑娘上藥。
李安心發現,周棠就算疼,也都是忍著不說。
她上完藥,等周棠躺下,她在小姑娘床邊坐著,輕聲說:“以後在學校有麻煩,一定要找闊闊,回家了告訴我們,不要忍著。”
“嗯,我知道了。”
“乖。”
李安心撫了撫小丫頭的頭,走出了門。
走廊上燈光黯淡,外麵月光透過玫瑰窗子往裡滲,她走到窗下仰頭看。
她想了想,還是給黎晉川發消息。
——夜裡要蓋好被子,記得吃藥。
打完字,她自己都忍不住笑。
果然,最近是太無聊了,帶孩子都帶出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