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晉川笑笑沒說話,去了後麵騎出一輛車來。
“安心姐,上車,我帶你去看詩。”
李安心捋了捋頭發,沒有猶豫,坐上了他的車。
和上次一樣,她順勢抱住了他的腰。
“走了。”
“好。”
晚宴過後,離去的客都在前麵,還是吵吵嚷嚷的。
黎晉川載著李安心,倆人都戴了口罩,從人流邊上光明正大地擦了過去。
“傻逼。”
充斥著輕蔑的聲音,順著風飄進了李安心的耳朵裡。
她聽得很清楚。
怔了片刻。
她笑出了聲,“晉川,你說什麼?”
少年騎著車,一路往前,走進了安靜的林蔭道,穿過頂上投下的斑駁燈光。
他轉過頭,說:“你不覺得他們很可笑麼?”
“比如?”
“明明都有豪車,估計車庫裡都停不下,來赴宴,還要精挑細選一輛舊車。”他輕哼道。
李安心吹著風,提高一點音量,說:“那叫低、調!”
少年的笑聲順著風傳過來。
清澈,恣意,帶著他這個年紀特有的不可一世。
李安心想到抑鬱症的事,感覺應該是找到合適的機會說了。
她能感覺到,小朋友是在邀請她,他們應該算是真朋友了。
車一路往前,因為時間很晚,路上已經沒了人。
逐漸的,李安心就看到了一麵麵圍牆,牆上都是塗鴉。
她看到了,有西班伢語,還有很多外語。
黎晉川停下車,單腳撐地,轉過身,“看,都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