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口舌心智，黎晉川怎麼也比不過李安心。

更何況，先動心的總會被動，他除了緊緊攥住滿心的喜歡，在她麵前，沒有一絲一毫勝利的可能。

“我需要消失在你麵前，對嗎？”他問。

李安心聽著他的口吻，莫名有些張不開口，他的眼睛太乾淨，也太認真了。

她沒有過戀愛經曆，接觸過的追求者，無一不帶著目的，黎晉川的喜歡，是危險的，但也是可貴的。

可惜了，彼此沒有生在合適的位置。

她想了下，說：“你應該去做你該做的事，大好年華，不應該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他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弧度艱難，說：“你的每一句話，都在勸我離你遠點。”

李安心沉默。

她承認，這是她的目的之一。

“小川，你要知道，我也沒有那麼強大。趨利避害，是我的本能。”

“我不是害。”他輕輕說著，又重複一遍，“至少我的喜歡不是。”

李安心聽出他聲音裡的痛苦，點了下頭，“抱歉，是我說錯了。”

雙方沉默。

黎晉川看著她，說：“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不會打擾到你。你自己說的，五年，如果我還喜歡你，請你認真地看待我的感情。”

“可以。”

李安心深知，這已經是最好的談判結果了。

她閉了閉眼，緩和酒勁帶來的略微疲憊。

對麵，黎晉川喝了許多酒，此刻卻清醒無比，看到她閉上眼睛，他就靜靜地看著她的臉。

隔了許久，他忽然站起了身。

“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吧。”

李安心睜開眼，再次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糊弄自己。

四目相對，他眼裡沒有一絲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