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晉川說要搭車,李安心自然不會等他,她甚至還提前下班了。
下地庫時,她還下意識注意周圍,懷疑黎晉川會蹲她。
上了車,才想起自己這行為十分幼稚。
簡單換了禮服,又在外麵餐廳吃了飯,她優雅地吃了個晚茶。
七點多,準時到場。
慈善晚宴,流程很俗,參會的女客一般都是捐一兩樣自己的首飾現場拍賣,可參會的哪個會拍彆人用過的東西,為了不流拍,一般都是捐贈者自己再象征性地拍回去。當然,也不乏有所謂的追求者,憨了吧唧地把東西高價拍下,用來對女方示好的。
這種行為,一般都會很給女客漲麵子。
當然,如李安心之類,是最煩這種傻子的。
她早年剛成年,倒也出現過這種情況,自從有次她現場拍自己的東西,卻有追求者跟她競拍,她直接高價拍回自己的東西,明麵打對方的臉之後,就再也沒人敢用這種方式向她示好了。
所以她到了場,都是穩坐第一排,做個鎮場的吉祥物。
打瞌睡之際,身側有人坐下。
熟悉的淡淡皂莢香,她嘴角抽了一下,頭都沒抬就知道是誰。
黎晉川啊……
他應該叫“梨膏糖”才對,黏黏糊糊的,完全甩不掉。
“小姨?”
李安心抬眸,涼絲絲地看著他。
黎晉川被她這充滿殺意的眼神驚了下,隨即輕笑,趁著無人看到,從袖口裡拿出一塊糖。
李安心看了一眼,“謝謝,我不吃。”
“酸砂糖,小姨嘗嘗,能治瞌睡。”
胡扯。
李安心知道他現在做了律師,那張嘴是開了年卡,必須全年運作,她懶得跟他糾纏。
伸手,拿過來,拆開,放進嘴裡。
表情本來是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