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句話誰都會說,誰都覺得有道理。
隻有身處其中,才知道做起來有多難。
周棠怎麼敢說,說了,以後怎麼麵對李胤澤。
不說,就像田薇說的,將來怎麼辦。
她現在最高興的事,就是還能見到李胤澤。
魔法有時效,午夜回原點。
那她現在,大概就在魔法未失效之前。
一旦說出口,時針就會立刻走到十二點,可不說,時針也總會走到十二點。長痛與短痛的區彆。
和田薇不同,周棠在李家住過,親眼見過這個世界的落差。
她幾乎沒有幻想過和李胤澤會有以後,就好像櫥窗裡最貴的那個陳列品,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經過的時候,可以多看兩眼。
至於擁有,那是天方夜譚。
“薇薇,你幫我剝乾果吧?”
“啊?”
少女抬頭,笑容恬淡,“我現在隻想把藕粉丸子做好。”
田薇看到她這個笑,感覺既平靜又心酸,她歎了口氣,點頭,“嗯,交給我吧。”
……
李胤澤八點多才回到家,到家時,李安心正坐在樓下等他。
隨便說了兩句,李安心看了他一眼,說:“元宵那天我們都不在家,你跟棠棠說了麼?”
李胤澤喝了口茶,應了一聲。
李安心沒再多問,回房間去休息了。
李胤澤看著她上樓的背影,一時間有些頭疼。
做完的電話,諶容的“指控”,加上李安心的暗示。
有些東西,似乎確實有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