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
周棠已經打上了點滴,靠在座椅裡,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紀淮洲沒走,在她旁邊坐著。
“教授,我感覺好多了,您不用陪著我的。”
紀淮洲看了她一眼,說:“算報答你之前的幫助。”
周棠扯了扯嘴角,說:“您幫過我很多次了……”
紀淮洲麵色淡淡,收回視線,說:“沒力氣就不要說話。”
周棠閉嘴了。
她無力地靠著,耳邊又響起李胤澤的聲音。
思緒沉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再次睜開眼,外麵已經是傍晚了,手上的針已經拔掉了。
紀淮洲窗外打電話。
隔著玻璃,紀淮洲看了她一眼,掛掉電話,從外麵走進來。
“還能走麼?”他問。
周棠點點頭,緩和一陣暈眩感,撐著座椅起身。
她拿了包,看著那條沾上血汙的帕子,對紀淮洲道:“教授,帕子,我之後再給您買一條。”
紀淮洲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出來。”
周棠背好包,慢慢地走了出去。
紀淮洲開了車,並為多言,照著之前的地址送她回家。
周棠沒力氣撐著去坐地鐵了,隻有道謝。
到了出租屋附近,紀淮洲停了車。
周棠艱難地下了車,再三道謝。
紀淮洲坐在車裡,看著她上了樓。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樓道裡,隻有一抹斜陽從鏤空窗戶處照進來。
周棠拖著沉重步伐上樓,正要開門,卻沒在包裡翻找到鑰匙。
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