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嘻一笑道:“樽雨啊,讓他喝吧,借酒消愁嗎,喝好了自然就醒了。”
樽雨將身體橫在他們之間,手中的彎刀噌的一聲拔了出來:“蕭先生,樽雨的職責是不讓少主受到任何傷害,別看您是少主的朋友,但隻要對少主的身體有一點威脅,樽雨都會毫不客氣的殺了你,哪怕受到少主的懲罰,也在所不惜!”
“別,別別,我問你哈,你是希望你們少主這麽沉淪下去,還是希望他振作起來?”
“自然是後者。”
“那不就結了嗎,我有法子治好他,給我一頓飯的功夫可以嗎?放心吧,我絕不會害他的,他可是我未來的主上。”
樽雨將信將疑的移開了身體,看了一眼地上的元功,歎氣的離開了房間。
“來吧兄弟,我陪你喝點。”蕭裕將餐盤放到了幾子上,隨手將元功攙扶了起來。
元功有氣無力的端起了杯子,將剛斟好的酒喝了下去,隨口說道:“醉臥夢殘離人別,人靡戲謔,餘荼誰堪解?幾絲煩緒愁月夜,歎冬景淒花獨謝。窗傳離歌煩層疊,誰了相思,心悲獨切切!舉杯推盞苦酒烈,天寒凍死戀花蝶!”
“哈哈,好詞,好詞,凍死戀花蝶!有趣有趣。”蕭裕一邊誇讚著,一邊又給他倒上一杯酒。
“蕭裕,今天是她的封後大典吧?”
蕭裕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嗎,好熱鬨,全城都掛滿了紅燈籠,大家都想沾沾皇帝的喜氣,隻有你在這哀聲載道的。”
“哀聲載道?難道我該歡歡喜喜的送她一程?”
“那有何不可,你既然故意把話說的那麽絕,不就是想讓她沒有心理包袱的嫁給皇帝嗎,都如願以償了,又何必這麽沮喪呢?”
元功點了點頭:“樽雨都和你說了?”
“嗯,不過話還是有些重了,其實大可不必,你直接告訴她不就得了嗎?乾嘛要把事情做絕呢,難道以後真的不見了?”
“再見什麽?叫她皇嫂?我叫不出來。”
“也是,再見其實挺尷尬的,一旦讓皇帝看出你們之間的關係,對誰都不好。”
元功又喝了一杯,吃了兩口小菜,隨即問道:“你和景博侯府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蕭裕露出陰鷙的目光來:“安排的差不多了,我要讓他們淒慘的離開上京城,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好,你能走出這個陰影,我都替你高興。”
蕭裕端起酒杯來和元功碰了一下,問道:“那你呢?什麽時候才能走出這執迷?”
元功笑了笑:“我有什麽執迷,這五天不過是在盤算些東西罷了,也是時候站起來加入戰團當中了。”
“你要去軍中?”
“嗯,本想著晚一些,但如今已經沒了牽掛,也該登上舞台表演一番了。”
“好,那我祝你馬到功成。”
二人將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