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誌一怔:“起居郎?那是負責皇上臨幸妃嬪的堂官?”
裴滿點了點頭:“不能讓別人知道皇上已經一年多沒有臨幸本宮了,所以這人必須死,不過死之前讓他把皇上的起居襠改了,不能有半點紕漏,就寫在兩個月前皇帝臨幸了本宮!”
“是。”
盛誌得到命令,退出了皇後的寢宮,沒一會功夫便來到了長樂宮。
幾個值守的小內侍正在玩著馬吊,見到盛誌後趕忙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盛統領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盛誌微笑道:“負責皇上侍寢的起居郎在哪?”
小內侍道:“有些日子沒見到了,皇上已經兩個多月沒召見妃嬪,禦醫來看過了,說是......說是什麽素體陰虧,色欲太過,久病耗傷,又說什麽曲運神誌,相火時動。反正講了一大堆,我們也聽不懂。”
盛誌懶得聽他囉嗦,隻淡淡的說道:”哪個房間是起居郎的治所?”
小內侍趕忙將他引了過去。
那房間十分陰暗,即使是白天也需要點上燭台,盛誌左右翻看了一番,發現桌子的一角擺放著一個漆盒,盒子上掛著一個寸餘大小的金鎖,不用想也知道,這裏麵放著的應該就是皇帝臨幸的起居檔。
他一伸手將盒子放入懷中,隨即問明了起居郎在京城的住處,飛快的出了宮。
起居郎葉飛的家位於皇宮外十裏處的城西,那是一處三進三出的四合院。
盛誌趕到的時候見大門緊閉,便輕輕一蹬門廊,翻身飛了進去。這時,廳堂裏突然傳來一陣夫妻的吵鬨聲。
女人喊道:“人家當官,你也當官,混了十年了,還是個小小的起居郎,錢沒賺多少,每年的俸祿連請個老媽子都不夠。再這樣下去,倒不如到街上去尋個代寫書信的活計。”
男人也不甘示弱:“哼,你懂個屁,我這位置重要著呢,哪個妃嬪不求著我,若是我記錄了皇帝臨幸,那妃嬪一旦懷孕,不出三日必會胎死腹中。所以她們都巴結著我呢,別的不說,就說賢妃吧,她那兒子能保住,不就是靠我嗎?如今皇上不舉,我也就沒啥差事,還不如天天在家喝酒呢。”
就當二人還要爭吵之時,盛誌一腳將門踢開,輕盈的走了進來。
“你......你是誰?怎敢擅闖民宅?”女人如潑婦般叫了出來。
男人一眼就認出了盛誌,剛想要阻止女人,卻見盛誌抬起手臂,虛晃一下,那女人瞬間應聲倒地,身子蹬了幾下便咽氣身亡。
“盛統領!饒命,饒命!”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哀求著。
“你是起居郎葉飛?”
葉飛還以為自己剛才說了皇上不舉的事得罪了盛誌,趕忙道:“是,小的是葉飛。”
“嗯,那就好。”盛誌從懷中將那個漆盒取了出來,放置到葉飛眼前道:“這裏麵裝的東西,你該不陌生吧?”
“是,是是,這都是小的日常記錄的陛下的起居檔。”
“今天找你來,隻有一件事,把裏麵的東西改了,要改的分毫不差。”
“改起居檔?這......這可是死罪啊?”
“哈,哈哈哈哈,你想和你老婆一樣嗎?”盛誌突然現出陰狠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