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隻是......”蘇又靈深吸一口氣，想到之前兩人瘋狂的樣子，後背也起了冷汗，“隻是不想跟自己過不去，看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吧。”

溫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我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的。那，明天還要送寶寶們離開嗎？”

“當然。”蘇又靈毫不猶豫地說，“我隻是給厲霆西一個機會，現在絕對不能暴露底牌。孩子們跟他接觸過多，風險太大，我不放心。”

“明白。那你趕得回來送機？”溫溪問。

“放心吧，回得來。”蘇又靈收了手機，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厲霆西掙紮著要下床，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你乾什麼？”蘇又靈連忙開門衝進去，扶著踉踉蹌蹌的厲霆西，“要什麼不會按呼叫鈴嗎？你還嫌腦震蕩不夠嚴重？”

厲霆西怔了一下，突然緊緊地抱著她：“太好了，你還在這裡！我以為......我以為你走了！還好，不是一場夢。”

他的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慌亂和無助，委屈地像個弄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現在玩具失而複得，滿心滿眼都是狂喜。

“你腦子撞傻了吧？”蘇又靈愣了一下，下意識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恍惚中還以為自己在哄家裡的崽崽，倒是沒有之前的排斥和嫌棄了。

“如果傻了，就能讓你對我一直這麼溫柔，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厲霆西抱著她的腰身，黑漆漆的瞳孔盯著她，“蘇蘇，陪我一起躺一會兒吧，我怕自己再做噩夢。”

蘇又靈看著他腦門上的冷汗，不像是撒謊。

但是她識趣地沒有問什麼噩夢，而是按著人躺下，然後轉身想躺到一邊的陪護床上。

“睡我身邊。”厲霆西側躺著，抓住蘇又靈的手，執著地看著她也不鬆開，但也不會強勢的命令她。

這種示弱的柔軟的眼神，不該出現在他這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