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跟人類天玄境一樣,在真武大陸這片世界,已經壽與天齊,不可能死去,除非被人殺死。
眼前這頭魔皇身上,沒有一點傷口,那他是如何死的。
“我知道他是誰了。”
天無蒼臉色蒼白,身體竟然在顫抖,像是篩糠一樣,不自覺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是誰?”
柳無邪朝天無蒼問道。
“他叫天恒雙,也是我的先祖。”
天無蒼沒想到,自己誤闖之下,竟然跑進自己先祖的墳墓裡來了,不知是巧合,還是命運安排。
“你怎麼能確定,他就是你的先祖?”
既然稱之為先祖,肯定相隔了無數年,天無蒼才多大,怎麼會認識自己的先祖。
“因為……因為他也是咒厄之體!”
天無蒼緩過神來,重新回到石棺麵前。
“咒厄之體!”
這一次輪到柳無邪震驚了。
咒厄之體萬年難見,就算出來,也會被人扼殺掉。
今日倒好,一連見到兩尊咒厄之體。
“你確定他是咒厄之體。”
柳無邪看向天無蒼,讓他好好確認一遍。
“是,我們一脈,每間隔一萬年,就會出現一尊咒厄之體。”
天無蒼一臉確定,眼前的這尊魔皇,就是他的先祖。
“奇怪,那他身體裡麵的魔皇法則都哪裡去了,看起來很普通。”
既然是天無蒼的先祖,柳無邪也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好奇,魔皇法則怎麼全部消失了。
“咒厄之體是一種很古怪的身體,異於常人,似乎跟天地無法契合到一起去,一旦死去,身體中的任何東西,都會化為詛咒之氣,還給天地。”
天無蒼因為自己是咒厄之體,所以這些年,翻閱了無數書籍,查閱關於咒厄之體的資料。
所以柳無邪第一次見到他,發現天無蒼不論是談吐還是學識,不在自己之下。
從小博覽群書,終於讓他找到一絲關於咒厄之體的信息。
僅僅是記錄而已,咒厄之體也叫不祥之人,出生的時候,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各種厄運。
“原來如此!”
柳無邪點了點頭,似乎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就是說不出來。
兩人圍著石棺走了一圈,柳無邪端著下巴,還在沉思。
“古兄是不是想問,我先祖乃堂堂魔皇,怎麼會突然死去。”
天無蒼看出柳無邪心裡在想些什麼。
柳無邪點了點頭,這個問題的確困擾著他。
能修煉魔皇層次,幾乎沒有人能威脅到他們,除非其他魔皇出手,才有機會將其斬殺。
“我確實疑惑!”
柳無邪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因為咒厄之體不被天地接受,如果不能修煉大詛咒術,遲早會耗儘壽命。”
天無蒼解開柳無邪心裡的疑惑,原來是天恒雙未能參悟大詛咒術,最終耗儘了所有的壽命,才會被埋藏在此。
“那赤腳老人也是咒厄之體?”
柳無邪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出意外,赤腳老人應該也是咒厄之體。
既然咒厄之體不論修為多高,遲早都會死去,這麼多年過去,那赤腳老人還在不在世,估計沒有人知道。
“是!”
天無蒼點頭,承認赤腳老人也是咒厄之體,而且還是那種罕見的咒厄之體。
任何人靠近,就會沾染上厄運,不像是天無蒼,咒厄之體還未徹底成型。
“你確定赤腳老人還活著嗎?”
這才是柳無邪擔心的問題,如果赤腳老人死了,他豈不是白來一趟。
“應該還活著。”
天無蒼也不是太確定,畢竟一萬多年了,沒有人見過赤腳老人。
在東域,赤腳老人那就是禁忌,任何人不得提及。
兩人合力將石棺蓋上,堂堂魔皇,哪怕是死去,也會得到風光厚葬。
天恒雙因為是咒厄之體,僅僅將他放在這裡而已,並未享受到魔皇的待遇。
“地下岩漿平息了不少,等下一波潮汐趕來之前,我們速速離去。”
合上石棺後,兩人回到洞口,發現岩河沒有剛才那麼激烈。
“走吧!”
天無蒼情緒有些低落。
柳無邪當先一步,順著缺口掠下,雙腳連點,落在岩河上的一塊巨石上。
隨後是天無蒼,身體輕鬆掠下。
看著寬闊的地下岩河,兩人不敢大意。
連番跳躍,先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地下岩河很寬,飛掠了盞茶之後,前方出現幾個岔路,岩漿朝更深處流去,他們兩人順著岔路,朝另外一側趕去。
“我們先離開地下世界!”
柳無邪聞到一股不好的氣息,這地下世界的魔氣還有詛咒之氣極為濃鬱,呆久了對身體不好,因為柳無邪感覺到自己的心魔快要誕生了。
詛咒之氣侵蝕,加上濃鬱的魔氣乾擾,心魔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