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染洗完澡剛出來,就見著夜洛寒也已經洗完了澡,推門過來。
她揉著頭發的動作微微頓了頓,然後轉開了眼睛,放下毛巾,坐到了床上。
淡粉色的燈光落到她靜美的麵孔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光。此刻,公主床上的她,就好像當初二十歲時候的少女模樣。
夜洛寒心緒被牽動,他的眸子落在霍靜染濕漉漉的頭發上,微微蹙眉。
他大步去了洗手間,拿了一張乾毛巾,扔過去:“頭發還淌著水,想蠱惑誰呢?擦了吹乾!”
霍靜染拿了毛巾,也不說話,便去了洗手間擦頭發。
她剛將多餘的水分擦掉,夜洛寒就走了進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吹風機,打開了開關。
熱風落在頭發上,霍靜染本能地要躲開。
可是,夜洛寒卻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繼續給她吹頭。
她覺得極為不自在,可是,卻無法逃脫他的禁錮。
甚至,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從身後抱著她,垂眸給她吹頭的模樣。
和他同在一個畫麵裡,這樣的情景讓她本能覺得很不安全,心底湧起濃濃的排斥。
甚至連他放開她的腰、手指穿過她的發的時候,都覺得觸感清晰地好似有毒蛇纏上她的喉嚨。
所以,在夜洛寒看到霍靜染臉頰上沾著一根長發的時候,他很自然地伸手去理,可是,她卻仿佛受驚了一般,猛地將他一推。
而他手裡拿著吹風機,她的手指碰在了吹風機熱風出口的地方,頓時,驚呼了一聲。
霍靜染將手收回來,看到指尖被燙紅了一塊。
“怎麼了?”她正要用嘴吹,夜洛寒卻一把將她的手拉過去,看到她被燙紅了一小片的時候,馬上扯著她到了水龍頭處。
他調到冷水那頭,將她的手拿過去衝。
她也任由著他衝水,不說話也不動。
直到沒那麼紅了,夜洛寒才直接放開她,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霍靜染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覺得剛才被夜洛寒的手碰過的頭發有種怪怪的感覺。
她蹙眉,拿起吹風機,重新將頭發吹了一遍,將那樣的感覺消除。
而還沒放下吹風機,夜洛寒就來了。
他一把將她手裡的吹風機奪下來,然後把手裡的燙傷藥膏遞過去:“趕緊擦了,該做正事了!”
霍靜染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不用了,謝謝
他卻不聽她的,粗暴地將她的手腕拉到他胸口的位置,然後擠出藥膏,輕柔地塗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細膩的觸感刺激著他的感官。此刻,指尖上晶瑩的膏體折射出瑩亮的光澤,顯得她的手指更是白皙中透著粉紅,漂亮得不染纖塵。
夜洛寒的眼睛眯了眯,他將膏體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一把扣住霍靜染的腰,低頭吻了下去。
她後退,他前進,直到她被抵在了滿是花紋的牆麵上,退無可退。
他的手撐在她兩側,和牆麵一起,將她的所有退路全部鎖住。
夜洛寒眯著眼睛,目光凝著霍靜染:“既然送上門,又何必給自己立貞潔牌坊?!”
他的話仿佛一道響亮的巴掌,狠狠落在霍靜染的臉上,她的手死死背在身後,用力扣著牆麵上凹凸不平的裝飾,指甲幾乎斷裂。
可是,夜洛寒卻沒有察覺霍靜染異樣的情緒,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承受她的吻。
他覺得,她就好似罌粟一般,讓他明知道有毒,卻還是上了癮一般想要靠近,卻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似乎,在竭力隱忍著什麼。
他驀然停下來,發現霍靜染的身子因為他的放鬆,而順著牆麵稍微下滑時,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雖然弧度很小,可是,他和她緊密結合,所以哪怕隻有一點兒動靜,都格外明晰。
夜洛寒正困惑,就看到了牆麵上凹凸的花紋,頓時,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