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染避開夜洛寒伸過來的手,語氣很淡:“是嗎?那又何必戴在我的手指上,玷汙了你的真愛?!”
說著,她將戒指取了下來,往夜洛寒方向一扔:“我不喜歡戒指,最討厭這種將自己套住的東西。所以既然寶貴,那請你自己收好,免得我一不小心扔到馬桶裡,被水衝走了,你想找都沒地方找去!”
說完,她徑直繞開他,往臥室外走去。
夜洛寒手裡握著那枚戒指,隻覺得鑽石的棱角硌得掌心有些疼。
她說,她不喜歡戒指,所以,她無名指上才不會戴的麼?並非因為她和她老公關係不好?
可是,她剛上大學那會兒,不是很喜歡戒指的嗎?
那個時候,他記得,她會在珠寶店門口停留,說將來他們結婚,她要他送他一枚最彆致的,而不是最貴的。
夜洛寒想到這裡,又不由甩了甩頭。
他是又忘了麼,十年前她將他騙得那麼慘,她說過的話,又有幾句真、幾句假?
霍靜染下樓後,直接去了餐廳。
她是真的餓了,她也想過了,既然目前隻能過這樣的生活,何不讓自己過得舒心一些?
所以,她餓了就去吃,也不用管什麼。
雖然偌大的彆墅中平時似乎見不到人,可是,霍靜染走到廚房,還真看到了廚娘。
女人四十多歲的模樣,見到她,馬上微笑道:“小姐,您叫我陳嫂就行,您餓了嗎,早餐已經好了,我給您端上來?”
霍靜染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陳嫂
山藥粥,似乎是後來才放的紅棗,所以,紅棗還沒有煮爛,裡麵有些細小的薑絲,顏色倒是不錯。
還有蔥花餅和煎荷包蛋,以及一些小菜。
霍靜染剛坐下,夜洛寒就坐到了她的對麵。
陳嫂連忙又給夜洛寒上了菜,然後,便退了出去。
餐廳裡隻剩二人,霍靜染默默地吃著,一直都沒有抬起眼睛看過對麵的男人。
他似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默默地吃著他麵前的食物,房間裡,隻有筷子偶爾碰撞盤碟發出的聲音。
霍靜染吃完,放下碗筷正要起身,對麵,夜洛寒便叫住了她:“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抬起眼睛,語氣靜淡而疏離:“請說
夜洛寒看著霍靜染冷靜的猛然,心頭湧起一陣煩悶,隻覺得自己醞釀了整個早餐時間的話,都被她毫無波瀾的情緒弄得無法開口。
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來,往樓上走,直到到了他的臥室,他這才開口:“你馬上和你那個老公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霍靜染一愣:“啊?”
夜洛寒深吸一口氣,將話說完:“然後和我結婚!”
“啊?!”霍靜染是真的吃驚了。
“彆忘了,你和我睡覺的視頻還在我手裡!”夜洛寒冷笑:“隻要我想,隨時都能讓你身敗名裂!”
她聽到這裡,恨得哆嗦:“夜洛寒,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嗬嗬,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夜洛寒冷笑:“當年的事,彆以為我不知道!”
霍靜染看著他,一字一句:“當年的事,我問心無愧!我付出的,隻怪我自己傻,可是孩子無辜,夜洛寒,你親手打掉我的孩子,我恨你一輩子!”
“孩子,又是孩子?!”夜洛寒額頭上青筋繃起,眸子猩紅:“不要在我麵前提孩子!我夜洛寒再差,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懷上彆的男人的種!”
“彆的男人的種?”霍靜染恍若不可置信一般,她看著他,好似看一個陌生人:“你在說什麼?!”
“當初,我眼睛附近皮膚被燒傷,植皮和整容期間,吃的藥有殺精的作用,又怎麼可能讓你懷上孩子?!”夜洛寒冷笑:“霍靜染,到了現在,你還在裝嗎?還要為你的背叛找借口嗎?!”
霍靜染聽到這裡,不可思議地看著夜洛寒,然後,慢慢地笑了。
笑著笑著,有眼淚一顆一顆砸落下來,滑過凝脂般的肌膚,落到木地板上。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
原來,他以為她和彆的男人有染!
她為了他,連角膜都可以捐出來,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嗬嗬,果然是因為不愛,果然是因為他有深愛的女人,這才一直將她當床客、將她的孩子當成是彆的男人的野種!
藥有殺精作用又怎樣,如果他真的肯信任她,又怎麼會連問都不問一句,不聽她半句解釋,就直接給她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