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賀晚檸見霍景瀟一直抿著唇沒說話,不由有些奇怪。
她問道:“景瀟,那些綁架我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我們現在還有什麼仇家嗎?”
霍景瀟搖了搖頭:“就是求財的,寶寶,以後我還是要給你加強安保才行
賀晚檸點了點頭:“好
她見他情緒不好,想著他估計是昨天見她昏迷不醒,擔心了一晚上,於是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景瀟,彆擔心了,我沒事,以後我都注意
“嗯霍景瀟點頭,衝賀晚檸笑了笑:“乖
兩人一起回了家,賀晚檸吃了午餐,霍景瀟帶她上樓:“寶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事情還有些後續需要處理,我得先出去一趟
“好的,景瀟,早點回來賀晚檸道:“你昨晚是不是整晚沒睡?”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事,不用擔心我
說完,他想到什麼,又道:“你要是覺得無聊,睡醒了可以讓沫漓陪你,明天早上起床,舒服了再去學校
“好的賀晚檸點頭:“景瀟,你忙吧,不用擔心我
霍景瀟點頭,輕吻了賀晚檸的額頭:“我走了
剛剛走出彆墅,霍景瀟就馬上拿出手機:“找到了嗎?”
電話那端有些吵:“霍總,還沒找到,我們把沿岸都找了,但是都沒有看到二少爺
霍景瀟道:“我馬上過去
說完,他快速上了車,然後,向著河岸那邊開去。
此刻,距離昨晚落水已經快20小時了。霍景瀟來到岸邊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還在進行打撈工作。
而岸邊,霍言戈的那輛轎車早已經被吊車吊了上來,車頭損毀嚴重,車裡還依稀有著血跡。
“霍總,報告分析,車裡的血跡隻是二少爺一個人的手下道。
霍景瀟點了點頭。
昨晚,雖然這裡的路燈壞了,但是,附近的攝像頭依舊記錄下了整個過程。
而且,昨天他出差在外,霍言戈自從賀晚檸被人綁走,就一直和他保持著通話聯係。
現在回憶起當時巨大的一聲撞擊,他依舊覺得心都沉到了穀底。
他聽到了那聲響動後,耳機裡便再沒了聲音,然後,無論他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之後,他馬不停蹄趕來,卻終究還是晚了。
他安排的警察沿線尋找,找到了暈倒在一處堤岸上的賀晚檸,可是,找了整晚,卻沒有霍言戈的身影。
此刻,堤岸上的圍欄依舊還是昨天的模樣,他甚至都能想象到當時的畫麵、霍言戈加速衝下河時候的場景。
霍景瀟捏緊拳頭,衝著手下道:“不論找多少天,都必須找到!”
夏天的下午,空氣格外燥熱。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個頗有滄桑痕跡的男人被一隻巨大的坎高犬拉著,快步來到了河堤旁。
接著,那隻坎高犬就好像瘋了一般,向著河堤邊衝了過去。
男人拉不住它,隻能放手。
霍景瀟轉過頭來,目光和程叔對視。
四目相對,霍景瀟赫然想起,當初有一次,他和一個戴了麵具的男人交鋒。
那個麵具男人帶走了賀晚檸,他要將她搶回來。而那個麵具男人身旁,就有麵前這個男人。
“你——”霍景瀟看了程叔一眼,又看向正在河岸邊嗅著氣味的坎高犬。
一瞬間,電光火石,原本就懷疑的一切,此刻算是找到了確切的證據和答案。
“大少爺程叔道:“沒錯,是我們
霍景瀟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當初他是很氣的。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帶走賀晚檸,所以,他對卿少動了手。
可是,血脈中的那種感覺很微妙,從來都是對敵人絕不留情的他,卻對卿少留了餘地。
之後,卿少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很久以後,他知道了霍言戈喜歡賀晚檸的事。
那個時候,他懷疑過。
不過,他不想再調查霍言戈,免得難得修補好的兄弟關係再度冰點。
而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霍言戈至始至終,想要的不過都隻有賀晚檸一個罷了。
或許,在知道他們絕無可能之後,卿少這個身份徹底消失,他選擇退出,隻是遠遠地看著。
可是,卻在賀晚檸有危險的時候,依舊毫不猶豫,甘願為她付出生命!
霍景瀟看向程叔:“我找不到他
他第一次對外人示弱:“你想想,怎麼才能找到他……”
程叔眼睛也是紅的,昨天晚上開始,坎高犬就開始躁動,他安撫了一晚,而今天早上,坎高犬一直撞門,他實在沒辦法了,才開門讓它出來。
而到了河岸邊,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才明白了所有。
“汪汪!”這時,坎高犬突然向著河水裡跳了進去。
霍景瀟見狀,眸子一沉,衝手下道:“跟著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