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傾本來不敢看他的,可是,卻在餘光不經意掃到的時候,忍不住被吸引,最後,將他仔細地瞧著。
他本來還能集中精力,可是,她的目光太難以忽視,霍言戈不由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白念傾在對視兩秒後,馬上轉開,心臟狂跳,好像做壞事被抓包一樣。
“小猴子他叫住正要下地的她。
她‘嗯’一聲,目光落在炕頭的那隻小猴身上。因為她沒事就拿在手裡搓玩,所以小猴身子早已很是光滑。
他的目光,也順著她的落在了小猴身上,頓了頓道:“我們在一起吧!”
她猛然轉身看向他。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白念傾,可以嗎?”
她胸口起伏,鼻子有些發酸,咬著唇,許久,才點頭。
他將她拉過來,按在懷裡:“彆做我的保鏢了,以後做我的女朋友
她繼續點頭,發不出聲音。
“傻丫頭他歎息一聲。
他記不得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麼,可是,在日漸相處後,他才慢慢懂得,她或許早就喜歡他了吧?所以明明勇敢堅強的她才會那麼害羞、才會在之前的生死關頭不離不棄。
那場雪,整整下了一天,第二天雪停了之後,兩人拿了工具,冒著冷氣,在門口堆了兩個手拉著的雪娃娃。
隨著隆冬的到來,天氣越來越冷,白念傾除了帶著霍言戈雕刻好的東西去大娘那邊換點東西以外,幾乎不怎麼出門了。
而霍言戈的腿,也在逐漸康複中。現在,他的甲板已經去掉,每天還能勉強在地上走幾圈,算是舒筋活血,讓小腿慢慢適應。
一切都在轉好,而找大娘雕刻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更加忙碌起來。
這天,他雕刻時候不小心劃了手指一刀,血絲滲入擺件,本來以為雕品廢了,卻不料,竟然反而好似暈染的紋飾。
因為那邊要得急,所以他也沒有重新雕刻,便將擺件送了過去。
隨著手指傷口結痂,這件小事,似乎本該遺忘在了時光裡,卻不料,老天卻在冥冥中悄然布局,一切,早有安排。
這天,白念傾正在掃門口的積雪,突然嚇得尖叫一聲,急匆匆就向著屋裡跑去。
霍言戈聽到她的聲音,連忙杵著拐棍過去:“怎麼了?”
“好大的狗!”白念傾說著,衝進了屋裡,一把將門關上。
霍言戈走到窗邊,就看到了門口來了一隻長相凶猛的大狗,他微微蹙眉:“坎高犬?”
“什麼?”白念傾困惑道。
“這種狗的品種叫坎高犬,一般用於看家護衛或者牧羊霍言戈介紹著,困惑道:“這裡怎麼會有?”
白念傾有些怕它,搖著頭:“不知道,以前從沒見過
霍言戈點了點頭:“那吃飯吧
可是,他以為那隻坎高犬走了,到了傍晚從窗戶一看,它還在那裡,維持著原本的姿態。
而且,他仔細觀察,它收起了利爪,態度友好,並不具有攻擊性。
它是不是迷路了?霍言戈覺得它有些可憐,於是,從屋裡拿了些吃的,從窗口扔給了它。
它高興地接過,吃了,然後衝他乖巧地搖尾巴。
它體態凶猛,此番賣萌的樣子,和原本他了解的坎高犬習性有些相悖,他覺得分外好笑。不過,為了安全,也沒有理會。
就這麼過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他們醒來,看到它還在門口。
似乎有些冷,它在門口上蹦下跳,狀似在熱身。
“它還沒有走啊?”白念傾從窗戶看過去,有些猶豫:“它凍了一晚,好可憐
“我出去看看霍言戈說著,杵著拐棍打開了個門縫。
頓時,門口的大家夥一個激動,抱住霍言戈的腿,又是嗅又是舔,好似遇到了久彆重逢的親人。
於是,一天下來,他去哪裡,它去哪裡,寸步不離。
他哭笑不得:“小猴子,它好像賴著我了
白念傾看向外麵的冰天雪地,猶豫了一下道:“那要不然我們收留它吧?”
“也隻能這樣了霍言戈點頭,頓了幾秒,看向腳下那個一臉諂媚的大家夥:“既然是坎高犬,那以後就叫你小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