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山,海拔比馬爾代夫的高太多,所以一般山裡都是開車。
此刻,鬱鬱蔥蔥的山林裡,有幾輛車都停了下來,唯有一輛車一直在往前穿行。
喬悠悠困惑道:“奇怪了,我們先出發,但是開得慢,怎麼也沒人超我們?”
“天知道他們在做啥!”傅席歌剛剛說了這句,忽而猛地一拍方向盤:“靠,這群混蛋!”
“怎麼了?”喬悠悠問。
就連後排的傅母孟心蕊都被嚇了一跳:“臭涼席,你在做什麼?你親媽的心臟病都被嚇出來了!我的小心肝耶!”
“那群混蛋,肯定是在山裡做那種事!”傅席歌恨得牙癢癢,他帶著親媽在車上,自然什麼都不能乾!
“啊?”喬悠悠想了想,歎息:“還真有可能!”
“我要掉頭去抓人!”傅席歌道。
“彆了吧?”喬悠悠連忙拉住傅席歌:“還有幾天呢,我們又不是沒機會!”
傅席歌挑挑眉:“還是老婆你上道!”
後麵的親媽:“你們要去哪?我也去!”
二人:“……”
車行至山頂,正好有一處豁口,赫然便可以看到下方的大海。
這邊的海水極為清澈深邃,淺灘處是淺綠,接著是深綠,再是淺藍、深藍,層層疊疊過度,仿佛打翻了調色盤。
這時,有快艇從山下駛過,快艇後方,赫然拖著一個降落傘。
此刻,俞天熠和顧沫漓在降落傘上,隨著快艇的加速和減速,時而飛起,時而擦過水麵。
“啊——”看到自己快要衝向水麵,顧沫漓不由大叫。
剛剛將腿抬起,就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水汽。
而下一秒,脖頸卻驀然被勾住,接著,唇上襲來柔軟的觸感。
“噗——”降落傘擦到水麵,水花打了二人一臉。
俞天熠鬆開顧沫漓的時候,兩人的頭發和臉頰都是濕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舌頭在唇上舔了一下,挑眉:“第一次和你接吻覺得這麼鹹!”
她笑:“第一次看到你發型這麼殺馬特!”
可不,他平時雖然懶,但是還是很注重外表的。
而今天發型本就被海風吹亂,現在又沾上了水,真是有些滑稽。
她拿起手機,直接給他抓拍了一張。
“啊,真帥啊!回頭洗出來放大了,掛在我們診所!”顧沫漓衝俞天熠挑挑眉。
“嗯,隨你他淡淡地道:“反正我什麼樣子你不也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
她頓時睜大眼睛:“這個梗你都說了快兩年了!”
“嗯,主要是我最近想出了一個主意,我覺得我不能隻把脈看診,因為有的病是心理問題引起的俞天熠一本正經道:“所以,我回頭再開個心理科,特彆是夫妻生活的。你愛我的證據,就是最好的招牌!”
她要不是現在在天上飛著,就要衝過去揍人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見顧沫漓凶巴巴的模樣,俞天熠衝她笑了笑:“老婆,你被我說中後不好意思的樣子真好看!”
水上降落傘結束,顧沫漓剛剛解開安全帶就往俞天熠身上撲。
他往後一退,兩人齊齊跌入水中。
旁邊,有圍觀的人見狀,不由感歎:“那個姑娘好生猛!”
“人家年輕,血氣方剛!”有人羨慕:“啊,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撲倒我男人的一幕!”
顧沫漓剛剛衝出水麵,便聽到的是這樣的話,頓時,更沒法淡定了。
正想著怎麼收拾俞天熠,她突然想起,他說他是個旱鴨子,遊泳池頂多能遊個半程的那種。
她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他們落水的地方並不深,不過隻是到胸口的位置,所以,俞天熠落入水中後,很快便站了起來。
他很滿意於大家對他們的評價,為了坐實‘血氣方剛’這個詞,直接拉著顧沫漓便是一通深吻。
顧沫漓等的就是這個,趁著俞天熠吻她吻得投入的工夫,悄悄拉住了一搜橡皮船。
她衝橡皮船上的人使勁兒使眼色,然後,一手緊緊環住俞天熠,任由著船將他們帶向了頗深的地方。
哼哼,到了這裡,還不是她說了算!
橡皮船是沿著水屋附近劃的,顧沫漓瞧了一眼,此刻他們已然到了他們所住的水屋附近。
她也怕玩大了,於是,鬆開了橡皮船。
原本,俞天熠親她時候,就是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的,她有支撐還好,沒了支撐,頓時兩人都一起往水裡沉。
俞天熠此刻似乎才發覺不對,微微鬆開她的唇,不滿地蹙眉:“怎麼變了?”
她裝作無辜:“對啊,你不是在親我嗎,剛剛周圍都是人的,現在怎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