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鞋子裡麵放了什麼?炸彈?你這個瘋子!”
江楓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動作,眼中爆發出一片赤紅色,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敢三翻四次地這樣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是啊,我是個瘋子,我的命運一直都由不得我自己來選,所以我今天就要自己來做出自由的選擇
周禮文神情有些恍惚地抬頭,呆滯地望住天空。
隻可惜冬日的寧城,天空總是一片灰蒙蒙的,好像總沒有個希望和儘頭似的,就像是他的命運一樣,永遠都蒙著一層不透光的灰色。
他回想一下,人生已經快走過了三十個年頭了,可是他卻一直在報仇的泥潭裡打轉,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心裡想要的是什麼,沒有人關心過他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就連他的親生母親,也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寄托對父親的的思念媒介、或者是當成發泄她對父親的不滿的載體。
他早就過膩了這樣的日子,也早就厭煩了這樣的人間了。
他想要的溫情、他想得到的被愛的感覺,大概是再也沒有希望了吧。
既然如此,在這樣的人間再待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不如直接告彆吧?
唯有一點......那個笑起來像是冬日裡的暖陽一樣的女人、那個叫做歐陽米的女人、那個分明隻在他的生命裡短暫地闖入又離開的女人,他還是有點意難平、放不下。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那個比世界上任何人、任何物都要美好的女人,終究隻是他無趣的生命裡的一道短暫卻又明亮的流星,他終究是抓不住的。
“周禮文!你站在那裡彆動!”
江楓目眥欲裂、瞪著周禮文的一舉一動,語速急促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