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後,蕭晚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此時站在幾米之外的祁墨景的臉色比金發男人的臉還要黑。
沈策也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祁墨景,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神情冷漠又肅穆,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夜晚的風很大,蕭晚不自覺的往沈策的懷裡又縮了縮。
今夜的蕭晚穿了一身吊帶短裙,化著精致的妝容,再加上她粉棕色的大卷發型性感極了,像是畫報裡走出來的女郎。
“蕭晚。”
祁墨景幾乎是咬著牙喊出了蕭晚的名字,沒想打這才過去了短短的半年時間,那個乖巧的蕭晚就變成了這樣,她怎麼敢?
蕭晚看著祁墨景的模樣,感覺他仿佛像是一個撞見了妻子外遇的丈夫一般。
可她與祁墨景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他現在做出這麼模樣還真是饒人捉摸不透。
這半年裡蕭晚很少回複祁墨景的消息,這次他來瑞士出差,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就是過來看看她。
看看她在國外過得好不好,看看她一個人在已過他鄉會不會孤單。
實時證明完全就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走上前去,就要將蕭晚從沈策的懷裡拉出來。
沈策卻一個轉身將蕭晚護在了身後,看著祁墨景的眼神中含著一絲淩厲。
“你想做什麼?”
祁墨景不甘示弱的對上沈策的眼神,聲音低沉帶著怒意:“躲開。”
“我不認識他。”蕭晚拽著沈策的袖子接話道。
“蕭晚,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再說一次。”祁墨景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蕭晚。
祁墨景以前在蕭晚的麵前是一個溫暖高大處處都護著她銥誮的形象,可是後來他的柔情全部都給了夏韻之,對待彆人都是冷漠獨斷的。
以前的蕭晚會乖乖的聽他的話,但是現在的蕭晚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我不認識你。”
說完蕭晚便拉著沈策的手往屋內走去,連眼神都懶得給祁墨景一個,留給他的隻是一個背影。
祁墨景的感覺自己的心上好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般,讓他感覺到胸悶氣短的喘不過氣來。
隨後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給蕭晚準備的聖誕禮物,然後將它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憤憤的甩手離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蕭晚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乾了什麼。
她懊惱的撓著頭發,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強吻了沈策。
天呐,酒精真是一個讓人糊塗的東西,以後她再也不會和那麼多酒了。
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你醒了嗎?”
聲音清潤低淳,是沈策的聲音。
蕭晚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披了一件外套就去開門。
“有什麼事情嗎?”
“聽查爾斯說你今天要去學校,一起嗎?”
蕭晚不會開車,所以沈策有時候會捎上她一起去學校。
“嗯,謝謝,我馬上就下來。”
說完,蕭晚便關上了門。
第十六章
明明和平常一樣,是再也正常不過的邀請,蕭晚卻覺得麵紅心跳的。
蕭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走下樓去。
去學校的路上蕭晚一直在暗暗的觀察沈策,她覺得他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切都是想銥驊以前一樣。
或許在他看來一個吻並不代表什麼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喝醉了酒而已。
而且她吻沈策沈策又沒有吃虧,雖然沈策確實長得很好看,可是她也不賴啊,大家都不吃虧。
想到這裡蕭晚也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了。
自從從瑞士出差回來以後,夏韻之就覺得祁墨景的情緒非常的不對勁。
聽他的助理說,他在期間還輾轉去了一趟佛羅倫薩,她沒有記錯的話,蕭晚現在正在那裡讀服裝設計。
不知道為什麼,夏韻之的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半年多以前祁墨景向她求婚,祁奶奶立馬就為兩人準備了一場盛大的訂婚宴。
一時間夏韻之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著都半年多過去了祁墨景卻是再也沒有提起過結婚的事情。
祁墨景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滿腦子裡都是那晚蕭晚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擁吻的場麵。
他覺得他心裡好像空了一塊,有什麼東西正在離他遠去。
但是他又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會產生這樣的感覺,隻覺得煩悶極了。
下午蕭臣給他打電話說是晚上一起聚一聚,地點就在星月會所。
推開包廂的時候祁墨景才知道蕭臣並不隻是約了他一個人。
“哎,墨景來了,快來,給你留了一個位置,今晚祁總可得好好的給咱們補貼補貼。”
蕭臣坐在牌桌上調笑的朝著祁墨景說道。
幾圈過後,祁墨景一家賭贏,其餘三家全輸。
“哎,我說墨景,你這也太不給兄弟幾個留麵子了吧。”蕭臣微微皺眉道。
祁墨景拿著煙的手指骨節分明,嘴唇輕啟的吐著煙圈,麵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贏了牌而感到喜悅。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蕭晚和阮言一起從外麵走了進來。
今天的蕭晚穿了一身白色的毛絨外套,下半身是一件咖色的小短裙。
阮言則是穿著一身長大衣,帶著帽子和口罩,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
看見蕭晚的那一刻,祁墨景下意識的就掐斷了手裡的煙。
他還記得蕭晚說過她不喜歡煙味,所以在蕭晚的麵前他從來不抽煙。
“晚晚妹妹來了,還有這捂得嚴嚴實實的是哪位大明星啊。”
說話的人是肖晏,和蕭晚還有阮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三個人從幼兒園到高中都一直是一個班的,隻是肖晏比他們大一屆。
阮言摘下口罩在沙發上拿著一個一個抱枕就朝著肖晏砸去。
“哎呦,下手真狠啊大明星。”肖晏捂著自己的手臂,吃痛道。
隨後他直接站了起來,將蕭晚按到了他的位置上。
“晚晚你來打,我今天真是運氣太背了,一把都沒贏過。”
第十七章
從蕭晚一進來祁墨景的眼神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他竟然不知道蕭晚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蕭晚上桌以後,原本把把都贏的祁墨景成了最大的輸家,頻頻給人點炮,給的人就是蕭晚。
“我靠,墨景你這是故意的吧。”
在蕭臣第不知道多少把的好牌因為祁墨景的點炮而被蕭晚截胡後終於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來。
蕭晚也看出來了祁墨景是故意的,隻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臣哥,著也是晚晚贏了嘛,不也就是你贏了。”阮言笑顏道。
蕭臣覺得阮言說的很有道理,然後便沒再說什麼了,隻是他感覺今天祁墨景好像怪怪的,但是他沒有心思去關注到祁墨景的眼神,一心隻放在了牌桌上。
又打了幾圈之後,蕭晚不想再打了,因為她實在是受不了祁墨景的凝視了。
她站起身來說要去外麵透透氣,讓阮言來替她。
蕭晚來到外麵的陽台上,京北的冬天還是非常冷的,但是寒風一吹倒是讓蕭晚的心裡舒服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
“怎麼待在這兒,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