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周易派遣契丹人來和烏丸單於商量用牛羊馬匹交換右賢王以及自己的愛妃大月闕氏。

其實匈奴其他部落首領還有親王們都是支持用牛羊馬匹去交換被俘虜的右賢王他們二人的。

因為在他們看來，周易開了這個交換人質的口子，就代表著他們以後和陳國打仗，即便輸了被俘那也有機會存活下來。

可是激進的烏丸單看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戰爭中被俘虜便是敗了輸了。

那人即便曾經再輝煌，也依舊是敗者，輸家。這種人生輸家不值得用任何一匹牛羊馬匹去交換。

烏丸單於用他的理念捍衛了他心中匈奴帝國的榮耀，但此舉同樣也在其他部落首領的心中留下了一個陰影和芥蒂。

那就是將來他們這些部落首領若是同樣被陳國人俘虜，那麼他們自己也將無法獲得被贖回的機會，如此一來等待的他們的將隻有死亡。

越到他們這些族長、王爺的高位，他們就越害怕失敗和死亡。

而烏丸單於拒絕用草原上最為常見的牛羊馬匹交換右賢王的這一行為，無疑斷絕了他們的一條生路。

就在那些族長、親王感到遺憾之時，他們發現了一件奇異的事——烏丸單於的寵妃大月闕氏竟然帶著右賢王的頭顱出現在了匈奴王庭之中。

不少人甚至懷疑是不是烏丸單於私下和雍州那邊做了交易，這才使得烏丸單於的寵妃回來了。

事實上，烏丸單於對大月闕氏的出現也很驚訝。

起初他還以為周易是看到自己廢了那麼多契丹人而感到害怕，所以才送還自己的寵妃。

但是當烏丸單於她看到大月闕氏手中右賢王的頭顱時，他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當烏丸單於走到大月闕氏的身邊時，就聽到大月闕氏說道：“我的王啊，他們在我的身上給紋下了一封戰書！說是來年開春，他們將會進犯草原！”

說罷大月闕氏便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自己赤裸裸的胴體。

大月闕氏那古銅色的皮膚上，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被刺了字，

其上赫然寫著：自今日起，攻守之勢異也！寇可往，我亦可往！

這段話被分為了上下兩部分，“自今日起，攻守之勢異也”這是一部分，被周易安排人紋在了大月闕氏的胸部之下，兩腰之間。

而“寇可往，我亦可往”這句話則被紋在了大月闕氏的雙腿根部，並且這兩部分文字都是雙語紋刻，既有陳國語的簡潔明了也有匈奴語的同步翻譯。

周易之所以讓人在大月闕氏那麼隱蔽的地方紋刻刺身，不單單是為了向烏丸單於進行挑釁，更多的也是想讓烏丸單於知道。現在他周易掌控的雍州不再是以前的軟柿子。

但是周易不知道的是，匈奴人的思維方式和陳國人完全不一樣。

烏丸單於看到自己女人身體私密之處被紋上了那些話絲毫不在意，而是放聲大笑道：“好好好，這雍州太守周易果然有膽量，等開春之時我便率領我長生天的勇士們去會一會他。”

烏丸單於一把將赤身裸體的大月闕氏抱入帳中，絲毫不在意她被俘期間經曆過什麼，遭遇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