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東華宗王侯諸多,卻無人能救他,何等悲哀。
“三師兄,怎麽處置?”雪夜抬頭看了一眼虛空中的白衣身影問道。
頓時,無數道目光看向虛空之上。
怎麽處置?
草堂,難道準備直接在這裏處置東華宗的王侯?
“顧東流,不要為此事太傷和氣。”秦禹抬頭看向虛空開口說道。
“此話秦太子之前應該對東華宗說。”
顧東流淡淡開口,隨後吐出一道冷漠的聲音:“廢了。”
浩瀚虛空,無數人皆都為之心顫。
東華宗一位王侯,放在東荒境都是處於極高的位置,誰人敢不給幾分麵子?
然而今日,在秦王宮外,顧東流的處置隻有兩個字,廢了。
要當場,廢東華宗王侯。
“顧…東…流。”虛空之上,老者聲音陰沉無比,顧東流怎麽敢如此做。
當著天下人的麵,廢他東華宗王侯。
“好。”雪夜點頭,隨後掃了一眼賀江。
這一瞬間,賀江隻感覺渾身冰涼,看到雪夜那輕佻的眼神,他知道,對方真的敢。
可怕的繩索化作最鋒利的利刃,直接鑽入賀江的身體之中,隻一瞬間,賀江悶哼一聲,麵如死灰。
何止是敢這麽做,雪夜直接就動手了,沒有任何的遲疑。
賀江的身體冰涼一片,忍不住微微顫栗著,不僅僅是因為痛苦,還有恐懼。
修行者被廢的命運,甚至可能比死亡更淒慘,真正生不如死。
一位王侯人物,淪為廢人,活下去,都需要勇氣。
恐怖的力量在體內瘋狂的肆虐,摧毀著他渾身經脈。
“不……”賀江狂吼一聲,他是王侯,東華宗的王侯,他高高在上,可俯瞰無數人。
然而隻因為他對著餘生拍出了一掌,因此便要被廢掉?
他不甘心。
金色之光在顧江的身體上肆虐著,他痛苦的咆哮著,還帶著憤怒不甘的嘶吼。
圍觀的諸人皆都感覺到心驚膽顫,這就是草堂,驕傲的草堂。
沒有人能欺負草堂弟子,東華宗也不行。
東荒境第一宗?那又如何。
即便是那些頂級勢力的強者也心顫不已,這一幕,他們怕是無法忘記了。
此戰之後,誰還敢欺草堂後輩弟子?
草堂曾經用兩次戰鬥戰出了風骨。
今日這是第三戰,依舊將會和前兩戰一樣,傳遍東荒。
東華宗的王侯親眼目睹他們東華宗王侯被廢,卻無能為力,他們的身體因憤怒而起伏,雙拳緊握,但顧東流和雪夜隻有兩人,卻像是千軍萬馬。
草堂弟子如若和其它宗門一樣,僅僅憑借那幾人,憑什麽有名震天下?
秦禹等秦王朝的人臉色也極為難看,雖說這件事情沒有直接牽涉到秦王朝,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些事情,顧東流在王宮之外廢掉賀江,何嚐不是讓他秦王朝難堪。
那位和他齊名的人物,卻比他這秦王朝的太子還要驕傲、冷酷。
至於他所說的話,顧東流也直接無視。
那麽,便拭目以待吧。
這件事,顯然沒有完。
黑龍背上,葉伏天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顧東流前往蒼葉國,邀請他入草堂的時候曾對他說過,成為草堂弟子,東荒境無人敢欺他,極其的驕傲。
如今,顧東流以及四師兄雪夜,也在用行動印證他曾經說過的話語。
東荒境,沒有誰能欺草堂弟子,東荒第一宗和秦王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