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讓新娘過來敬酒(1 / 1)







其中一個高聲叫道:“慢著,本公子還沒看看新娘的模樣呢,入啥洞房。”另一個跟著喊:“新娘子得給本公子敬酒才行,不然這洞房恐怕很難入哦。”四個年輕人幾步來到新郎新娘身邊,四下裡站了,擋住兩人進入洞房的路。顯然這幾個家夥是來鬨洞房的,隻是鬨早了一步。一個家夥用手裡的折扇去挑新娘的紅蓋頭。另一個來到酒席前,那些鄰人認出這幾個人的身份,都是街上常見的潑皮混混,或者家中有背景的人物。趕緊躲開,讓來人坐下。那年輕公子一腚坐到酒席上,招手道:“來來來,新娘子過來給本公子敬杯酒。”武大郎早已變了顏色,隻急的頭上冒汗,先伸手攔住那要挑開蓋頭的折扇,然後扭頭衝坐在酒席上的公子諂笑著。“秦公子,今日小人的大喜之日,望贖罪則個,待會定要多敬您幾杯酒。”雖然心急,說話卻比平日文明許多。“我呸,讓你個三寸釘敬的勞什子酒,老子要新娘子過來敬酒,聽不清楚嗎?”武大郎心急,隻得衝著四人團團作揖,嘴裡說著:“贖罪則個,贖罪則個...”一個年輕人站的近,抬腳就踢。武大郎猝不及防,被他一腳踹翻在地。那人罵道:“你個穀樹皮,以為老子不知這新娘子何許人嗎,讓她給大哥敬酒可是瞧得起你們,彆不知好歹。”武大郎滾了一身土,正忙著往起爬,卻聽到一聲驚叫。那年輕人折扇一挑,已將新娘子頭上的蓋頭挑落到地上。其實那四個年輕人開始鬨事的時候,慕容傑便捅了陳兵好幾下,那意思讓他趕緊說話啊,一場婚禮對一對新人來說多重要,讓這些人一鬨,添堵一輩子嘛。可陳兵看到那年輕人要挑開新娘的蓋頭,把剛要出口的嗬斥壓了回去。他也想看看新娘子的模樣,這已經成了他的執念。終於,新娘子的大紅蓋頭被挑落下來,露出一張似喜似嗔的清水臉,眼睛彎彎似月牙,挺翹的鼻子,紅紅的小嘴,嬌嗔之中帶了幾分嫵媚。果然,這長相要是滿分十分的話,陳兵要給她打七分,人家這可是純天然顏色,隻淡使了妝容。但是,如果加上她驚中帶嗔,嬌中帶媚的動作,恐怕得打到九分。幾個年輕公子盯著新娘驚愣了片刻,便一疊聲叫嚷著讓新娘敬酒。四個人把新娘拽來拽去的,也暗地裡加了動作,讓新娘嬌呼連連。武大郎從地上爬起來,擋住了這個卻擋不住那個,忙得團團轉,最後實在無奈,隻得轉身去看陳兵。陳兵也從呆傻中清醒過來,一擺手。“給老子把這幾個潑皮扔出去,鬨得忒不像話。”慕容傑和黃俊早就等他開口,話音未落,兩人已經衝了出去。一人揪住兩個,往外就拖。那幾個年輕公子大聲嚷嚷著:“哎哎,你是誰?”“乾嘛乾嘛,敢對老子動粗,知道老子是誰嗎?”“放開你的臟手。”兩人將四個年輕公子扔出大門。慕容傑大聲道:“這是本縣陳捕頭,再敢造次,一人三十棍子。”幾個人從地上爬起來,聽到此話,愣了一下,然後紛紛跳將起來。“我呸,一個小小的捕頭竟敢對老子動粗,誰給他的膽子?”“我爹一句話就讓他滾出縣衙,還敢在此裝大個。”“我哥能打得你滿地找牙。”慕容傑和黃俊對視一眼,突然發動,衝入四人中開始拳打腳踢。四人哪裡是她倆的對手,被打的屁滾尿流,狼狽逃竄。院子裡那些低頭吃菜的鄰人,此時才鬆了口氣,扭頭感激地看向陳兵。武大郎十分激動,領了潘氏新娘走到陳兵麵前。他一拉潘金蓮,當先跪了下來。陳兵連忙起身攙扶,不讓他跪下去。那潘金蓮垂著頭,隻瞥了陳兵一眼,嬌滴滴矮身要跪,也被陳兵一把扶住。隻覺得入手綿軟,身體先酥了一半,趕緊鬆手,往後退,卻跌坐在凳子上。潘金蓮掩嘴一笑,讓陳兵頓時臉色通紅。這他麼真丟人,老子何時在美女麵前露過怯啊!人的名樹的影,陳兵是被這名垂千古的名字給震蕩的不能自己。“多謝大人成全小人,您就是俺的再生父母。”“多謝大人。”小兩口同時道謝。陳兵趕緊擺手:“快,趕緊入洞房去吧,彆耽誤了時辰,以後再說。”兩人又矮身行禮,然後轉身相攜著進了屋子。不見了潘金蓮的身影,陳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很是鬆了口氣。端起酒碗狠狠灌了一大口。辣酒入喉,一路下行,又激出了一身白毛汗,渾身打了個哆嗦,彆提有多爽快了。隻顧自己呆想著心事,不妨兩旁各伸出一張臉,好奇地審視著他。左側慕容傑,瓷娃娃一般的臉頰上帶了奇怪地笑容。黃俊原本沉穩的神情,也成了個好奇寶寶。“大人,陳大人,你這是怎麼了?”陳兵尷尬地撓撓頭。“這酒有些上頭,咱們該回了,今兒喝得高興。”晚上陳兵做了個夢,潘老師妖嬈的身影總在自己眼前打轉。早上被慕容傑喊起來,發現被子竟然濕了一大片,嚇得趕緊阻止了要給他整理床鋪的慕容傑。自己收拾停當,帶著慕容傑黃俊一起來到縣衙。剛進大門,便聽到身後有人喊起來。“前麵的讓開,趕緊讓開。”喊聲十分急迫嚴厲。陳兵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閃身,三人一起站住,回身觀看。清河縣縣尉秦忠強,帶了兩個跟班,大步踏進了縣衙大門。當秦縣尉走過三人麵前,突然停住腳步,扭身盯著三人上下打量一番。“你們是什麼人?”一旁的跟班連忙解釋:“大人,這是刑捕房捕頭陳兵。”秦縣尉皺眉喝道:“一個豬狗一般的家夥也敢站在本尉麵前,不懂禮數也就罷了,直戳戳地立在門前現眼嗎?”這一頓喝罵,讓陳兵等人傻在了當場。秦縣尉罵完了,一甩袖子揚長而去,隻留下陳兵等三人,在微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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