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太師不算是一個強敵，但是要鏟除他的根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就，她可以慢慢耗，現在他擔心的是惡龍。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慕容擎天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他現如今當然不會認為她就是龍府那位庶出的大小姐，但是她到底來歷何方？是誰讓她來的？她來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你的皇嫂啊！”展顏頑皮一笑，“其實何必深究我是誰？你心裏很明白，我對你沒有惡意。”

“是麽？”慕容擎天眸子深鎖她的眼睛，企圖從她眼睛裏看出一些異樣來，但是如今的龍展顏，除了虧欠他一件衣裳之外，實在沒有什麽對不住他的，所以他也瞧不出什麽端倪來。

展顏坦然地讓他看著，道：“是不是，王爺心裏很清楚。”

慕容擎天問道：“你到底是不是狐妖？”

這已經是慕容擎天第二次問她這個問題了，她都覺得不想回答。

但是也必須回答，“我不是狐妖，我不是妖精，我是人。”

“你今年幾歲？”她如果不是狐妖，那麽，以她現在的年歲能有這樣的老練，著實讓人詫異。

這是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總不能跟他說實話吧？說她三百多歲了？他會當她是神經病。

但是不說實話，告訴他自己今年十七，這話她委實說不出來，這不是騙人嗎？她零頭都不止十七了。

衡量再三，她還是如實告知，“我今年啊，三百多歲了。”

他嘴角微微抬起，形成一抹諷刺的弧度，“嗯？你是傻子還是你當本王是傻子？”

“你很正常，我也很正常，我總不能跟你說我今年十七，說了你也不相信。”展顏嘆氣道。

慕容擎天忽然顯得很生氣，“你不必事事都瞞著本王，本王對你也並無惡意。”

展顏眨了眨眼睛，她相信他的話，但是，這一切，該怎麽跟一個凡人去說？

沉默良久，她還是沒有說話。

他有些動怒，“你不相信本王是嗎？”

“不是！”展顏微微搖頭，“不是信任的問題，隻是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給你聽，你就當我是狐妖吧。”

要她執掌三界法度的人承認自己是狐妖，這委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但是她也沒有法子。

“你總有一日會說的。”慕容擎天站起來，一張臉籠著寒氣。

“那就等那一日來臨的時候再算。”展顏抬頭看他。

慕容擎天顯得有些生氣，背著手走了兩圈，問她，“本王的衣裳呢？”

展顏臉色僵了一下，這不能夠這樣不按理出章的，起碼讓她有點心理準備不是？

“那個，噢，郭玉在補。”展顏虛應了兩句。

“什麽時候可以補完？”慕容擎天是真的十分珍視這件衣裳的，當初會借給她，隻是因為不願意她穿阿信的衣裳。

雖然，這個不願意她穿阿信的衣裳的原因，他至今也沒有想出來。

“應該……嗯，應該下午可以了。”展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