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允沒說話，放開了她的手，徑直往前走。

他剛剛看著蘇寧兒把頭撞在圓柱上，然後跟他說是阿蛇傷她，雖然明知道她已經變了，可親眼所見，對他而言，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得很快，很快就把阿蛇落在了身後。

阿蛇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拉著他的手，“怎麽了？”

惠允回頭看她，眸子裏竟已經有了淚意，還有一絲很久沒在他眼底出現過的絕望傷痛。

阿蛇大驚，“怎麽了？”

惠允雙手掩麵，雙肩有輕微的抽動，良久，他才放下手，平靜地對阿蛇道：“沒事，就是一時情緒不好了。”

阿蛇看著他，“真的沒事了？”

“是的，不必為她不高興，是不是？”惠允眉目含笑，“謝謝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縱然知道不是真的，我也很高興。”

“什麽話不是真的？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啊！”阿蛇直爽地道，“好了，不要想了，過去就讓它過去，走，陪我喝酒去。”

惠允卻搖搖頭，“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阿蛇剛才說完就往前走，沒有想到他會拒絕，遂怔了一下，回頭看他，“你累了？哦，那好，你回去休息。”

“嗯，你也早點回去王公子那邊，幫他做複健吧。”惠允笑意疏落地道。

阿蛇嗯了一聲，她看著惠允，總覺得他有些說不出的哀傷，但是，他卻又像往常一樣衝她笑，笑就是意味著沒事了吧？

阿蛇的思想很簡單，認為一個人，隻要能笑得出來，心頭便沒有不高興的事情。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阿蛇叮囑道。

惠允沒做聲，眸光灼灼地看著她，仿佛有話要跟阿蛇說。

隻是阿蛇說了走之後，便馬上轉身，轉身的時候留意到惠允的這個眼神，腦子卻沒有跟上步伐。

直到她出了王府大門，才覺得惠允可能還有話要跟她說，她本想回頭，但是又想起惠允說要休息，便想著下次見到他再問好了，反正她經常都來。

惠允在她走後，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裏。

他這一關，便是一日，出來之後，他問阿信，“幫我請張媒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