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家的情況,何沛之還是聽說過的。畢竟以前韓德可是戶部侍郎,僅次於尚書的人物,他被下獄,牽動的可是整個京城所有官員的神經。
作為百姓,或許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何沛之作為官員對於韓德當時的事情,自然是了解的十分詳細。因此,對於韓度家裡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
看著韓度一臉愁容的樣子,就讓何沛之十分的痛快。
韓度冷冷的白了何沛之一眼,低聲笑道:你還有心情幸災樂禍嗬嗬,你還是自己想想,怎麼在三天後保住自己的人頭吧。
何沛之聞言,臉色大變。
果然,這快樂還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才是真正的快樂。
何沛之沉聲道:怎麼韓度你這是想要放手不管彆忘了,皇上可是有旨意讓你教授水泥製法的。
韓度輕蔑的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何沛之眼前左右擺動,不,不,不。皇上是讓你想辦法,可沒有說過讓我教你,這事與本官有什麼關係
說完,韓度便笑著離開,再也不去管何沛之在他身後如何的跳腳。
何沛之神色變得極為難看,指著韓度連續喊了幾聲,都不見韓度停下腳步。
無奈隻得急急忙忙的朝著虞衡清吏司趕去,想要爭取在那些工匠還記得韓度的人是如何教他們製作水泥的內容之前,將水泥給成功製作出來。
可惜的是,事與願違。
何沛之雖然想要極力的挽救,但是事情那有那麼容易。他們這些官員原本就沒有讓匠人用心的學水泥製法,都想著以此來給韓度下個套,教訓一下韓度呢;都想著以此來‘敲山震虎’,讓韓度不敢再‘藐視朝綱’胡作非為。
沒想到,韓度根本就不吃他們這一套,直接撕破臉的鬨到皇上麵前。
現在何沛之才想著讓學了個半吊子的匠人,製作出水泥,這怎麼可能何沛之在虞衡清吏司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眼睛都熬紅了,還是沒有得到匠人成功製作水泥的消息。
著急上火的何沛之最後隻得把虞衡清吏司的大大小小官員都請來,齊聚一堂,希望大家能夠合力想想辦法,處處主意。
可惜的是,眾人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解鈴還須係鈴人,為首一人長歎一聲,既然這水泥是鈔紙局製造出來的,咱們想要製作成功,還是隻能向他們要法子。
這句話落下,在場眾人都是麵麵相覷。
就連何沛之都是一臉為難的苦笑著開口,大人,現在韓度和咱們勢同水火,恐怕就算是下官上門跪下去求他,他也不可能把製法再教給我們的了。
其他人都是一陣點頭,讚同何沛之的看法。那韓度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要不然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幾個匠人把事情給鬨到皇上麵前,讓工部如此的難堪,如此的被動。
大家也不要悲觀,為首官員端起茶杯輕滑了幾下,抿了一口。
大人有何高見
嗬嗬,韓度在東門外修的那條路,你們都聽說過了吧。為首官員輕笑一聲。
眾人紛紛點頭。
最好的路、最神奇的路,這條道路這些天以來,占據了整個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就算是不想聽,也不得不聽到各種各樣的版本。
為首之人見此,才繼續說道:皇上在路修成的當天就去見過了,以皇上的見識自然能夠清楚的知道水泥的重要性。搖了搖頭,皇上是不可能讓韓度一人獨攬水泥製作的,這也是皇上寧願花錢,也要從韓度手上把製法買過來的原因。先不說一家獨大有尾大不掉的問題,就算是讓韓度一個人提供水泥,就憑他手下的那幾個人,他又能夠提供多少往後,不管是修建道路,還是鞏固城防,需要的水泥都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而這樣巨大的量,隻有我們工部,隻有虞衡清吏司,才能夠提供。
大人的意思是說,哪怕是咱們不去找韓度,皇上依然會下令讓韓度將製法教給咱們有人驚喜的問。
理是這個理,為首官員點頭,忽然語氣一轉,但是真要如此做的話,工部名譽受損不說,恐怕何大人的項上人頭也保不住了。
眾人聞言,齊齊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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