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挨了兩下腰帶,反手一個手肘,懟在了公孫無忌的心口上。
哦!
公孫無忌忽的鬆開手,捂住了心口,眼珠子都瞪大了。
這一肘,差點沒把他的心跳給懟停了。
李世隆抽了兩下,心裡也舒坦了,彆浪費時間,抓緊說計劃。
秦墨一臉委屈的道:說就說,現在不是開通商道嗎,我們逐漸增加跟南番的貿易比重就行了。
南番幾乎都是手工業,而且還是特彆落後的那種,咱們大乾的商品去到南番,他們本土的產品根本沒有活路的。
那邊的世家貴族難道就不會享受嗎
同樣會的。
拿咱們的商品去換他們的真金白銀,或者讓他們用牛羊馬結算,此消彼長,不出五年,南番對大乾的依賴就會難以斷絕。
那邊信奉的是苯教還有佛教,多派遣一些有道高僧過去,傳播咱們大乾的大乘佛法,讓他們沉浸在西方極樂世界裡。
時間一久,他們就變得慈悲了。
僅靠雙邊貿易和佛法,能夠讓南番歸附屈突拔道: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老屈,貿易會帶去咱們大乾新潮的文化,包括佛法也是一樣,貿易還可以收割南番本就孱弱的經濟體係。
如果我們掌控了南番的經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隨時可以發動一場經濟戰爭。
秦墨走到一旁的大黑板旁邊,自從黑板問世後,李世隆就在幾個主要的宮殿裡都設置了黑板,方便商討國事。
比乾嘴說更方便,也更容易分析。
坐,聽景雲說!李世隆壓了壓手,高士蓮連忙讓人端來了軟墩給眾人坐。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李存功等人都習慣了,就是屈突拔剛進京沒幾天,渾身不自在。
秦墨在黑板上寫下‘經濟戰爭’四個大字。
他手裡拿著戒尺,指著黑板道:我覺得咱們戰爭方式太狹隘了,天天就想著莽,殺,乾,血腥又殘忍。
其實戰爭分很多種的,經濟戰爭,文化戰爭,同樣都是戰爭的一種。
我舉個例子,倭島國為什麼要天天派人國人留學,那還是因為他們文化不行,經濟弱,所以他們要過來學習。
站在文化製高點,我們就可以對他們進行教化,讓他們穿乾衣,說乾語為榮。
這跟就我說的,讓藩國車同軌,書同文差不多。
這也是文化戰爭的一種。
讓他們接受,認可,並且以大乾文化為榮。
那麼他們自己的文化就會被淘汰,三代人後,他們說乾語,穿乾衣,和我們不一樣。
到時候都不用打了,直接賞國王國姓,將藩國納入大乾體係,鼓勵兩國通婚移民,讓藩國享受大乾國民的待遇,五代之後,那個王國就變成大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縱有野心家會反對,可在大勢麵前,也是沒用的。
我爹以前跟我說草原民族的故事,那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草原上的民族換了一撥又一撥,可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更迭朝代無數,卻還是同樣的民。
這是因為我們文明的先進,包容,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因為我們的國度,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
有的人聽得一知半解,可聽懂的人都覺得頭皮一麻。
這種說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