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裴昀正常起來,麵帶儲君慣有的風輕雲淡,大氣淩然的笑意時,竟是那樣令人挪不開眼睛。
寧珊月想了想,隨即也釋然一笑:珊月感激殿下寬慰,的確心底沒那麼難受了。
裴昀背著手,看向前方:
換句話說,將軍臨上戰場知道自己的武器斷了,那這場仗就不打了嗎
寧珊月,高台就在那裡。
站得上去的人,靠的從來就不是美貌與華裳,而是你的智識,膽略,沉穩。
寧珊月的笑意從臉上消散下去,連忙將頭低著狠狠收了收眸眶裡的酸意。
禮服被抓爛後,昨日秦鬱樓對自己說要麼就不去了,讓自己裝病躲過去;
可是今日裴昀卻告訴她,禮服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重要的,從來都是她自己。
她本也不是個愛落淚的人,可就是在聽見這一番安慰後,竟覺得無比的心酸起來。
秦鬱樓是自己的夫君,可太子是之前要折磨自己的人,
兩相比較,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心底沒辦法不厭惡秦鬱樓。
殿下這番言論,珊月聽得進去,也已經聽進去了。
一件禮服罷了,還能抵得過我這個人的價值嗎
她抬起眼睛定定的看了裴昀一眼,多了一些柔和與感激,先前那個令自己畏懼生厭的太子此刻已經不複存在了。
裴昀展了一下那濃墨著色的俊眉:嗯,孺子可教也。
臨近午時時分,帝後二人帶著小公主裴樂瑤抵達鷺山,
身邊跟著的還有匈奴的呼延太後與匈奴公主拓跋朔蘭及其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