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蹲下,拾起地上的一塊碎布,凝重道:“大人請看,您可認得這布料?”

梨花白紗……

沈時風冷冷道:“不認得。”

他在嘴硬。

憑他的眼力,又怎會認不出來,那是我的衣服。

府尹嚴肅道:“請大人再仔細辨認,我們已經可以確定有人被關在這裡好幾天,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現在卻不知所蹤,她有可能還活著,越快找到她,存活的希望越大。”

“誰知道是真的被折磨,還是偽造。”

“您這話說的……”

府尹幾乎要被他氣笑。

“下官辦案多年,真現場還是假現場一眼就能看穿,您請看這些手印,它們的軌跡完全就是一個人瀕死時的掙紮,她先被丟到這個地方,然後慢慢爬到這裡,想往外逃。”

府尹伸手比劃,重現了我當時的動作。

隻不過。

我當時的表情比他現在的痛苦很多。

他擠到前麵,摸起地上的灰,“出口被封死了,而且還有大石壓著,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但是,幸好她身上帶著可以用來求救的號炮。”

說到這裡,沈時風的臉色不由得變了。

“您請看這邊的小洞,應該是她用僅剩的力氣,一點一點用手指挖出來的,她通過這個小洞放出了最後的求救信號,可惜目前線索表明,號炮放出後大概率沒有人來救她,她隻能爬回到這個地方,靠喝地上的露水撐了幾天。”

“懷抱著一絲希望,慢慢等待直到絕望,這才是最殘忍的。”

府尹長長歎息。

那天晚上的煙花信號。

許浪看到了,沈時風也看到了。

但,就像府尹說的那樣。

並沒有人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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