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無所謂的,跟一時的屈辱比起來,性命才最重要。”

臨死掙紮之際,比這更臟的東西我都吃過。

“方才,三姐和四姐提到一位姓易的中郎將大人,說他過兩天要來家裡相看,娘,你知道這件事嗎?”我問。

高氏輕輕咳嗽,“你說的是易川吧……在最新一期任職的金虎衛當中,他的風頭最盛,今年才十九歲,尚未行冠禮,就已經前途無量。”

“十九歲就當上了中郎將?”我吃驚,“好家夥,還真有本事,怪不得韋柔茵母女仨那麼想要他。”

“我不過是聽家裡下人說了一些閒言碎語,對於這些官職具體如何,我不太清楚……綾兒,你怎麼好像很了解似的?”

高氏疑惑的抬頭看向我。

我尷尬笑笑,“我也是聽大哥說的,以前我雖然傻,但聽過的話卻記得清楚。”

“原來如此。”

勉強糊弄了過去。

蕭家世代為將,自打我出生以來,爹娘從未將我和哥哥區彆對待,教給哥哥的也會一並教給我,所以我對朝中武職肯定是很了解的。

雖然我不如蘇小曼精通琴棋書畫,但論起朝堂事務,各方爭鬥,京城沒幾個女子能比我透徹明白。

哥哥曾說這是我的優點。

在沈時風那裡,卻變成了缺點。

他更欣賞能陪他一起風花雪月的女人。

“綾兒,你該不會也想去和中郎將相看吧。”高氏麵露擔憂,“他固然是良配,可他輪不到咱們娘倆啊。”

我眯了眯眼眸,“難道娘想一輩子被關在這裡吃剩飯剩菜嗎?要想重獲自由,現在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為了讓害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我絕不能被困在楊家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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