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你已經跟易大人有了婚約,和外男單獨相處怕是不太好吧。”

程珠妍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我。

在沈時風麵前,她可以裝成張揚明亮的小太陽,但是一有人對她施壓,她又變回了蘇小曼身邊那個卑怯的丫鬟。

我並不想和沈時風單獨相處,但我若是被一個丫鬟隨意指手畫腳,那還當什麼錦衣衛指揮使。

於是,我語氣強硬:“我是朝中女官,又不是出門還要戴個帷帽的閨秀,若是需要介意外男,如何與上百名大臣一同站在金鑾殿內?”

程珠妍慫了。

她無話可說,隻好灰溜溜的跑出去。

趁著她離開的時間,我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沈時風,回想他剛才說的話,內心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波瀾,唯獨有點好奇那句他沒說完的話。

他對蘇小曼好,是因為?

想來,男人該變心的時候就會變心,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吧。

片刻後,程珠妍帶著一群侍衛跑進來。

他們七手八腳把沈時風扛起,送進廂房,喚來大夫診治。

大夫的意思是,首輔中了毒煙,但問題不大,吃下解毒丸,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阿風,你一定要儘快好起來。”

程珠妍坐在床邊,緊緊握起沈時風的手,眉眼深情。

我無語,“行了,對著一個昏迷的人表演,他又聽不到。”

“我沒有表演,我是真的愛他。”

程珠妍突然抬起頭看向我,眸底似有一絲幽怨。

我挑起眉梢,“那你是以鈴兒的身份去愛,還是以程珠妍的身份去愛?在愛人之前,彆忘了自己是誰。”

程珠妍一愣,沒有接話。

我轉而看向大夫,“這毒煙是不是會使人產生幻覺,等他醒了以後,還會記得自己的幻覺麼?”

大夫搖頭,“中毒後的所見所聞就像做夢一樣,醒來後八成都不記得!”

“那就好。”我清了清嗓子,“今晚沈首輔掉進我溫泉池的事,你們誰也不許說出去,如果被我聽到半點風言風語,我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明白沒有?”

“是!”

他們嚇得齊刷刷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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