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風是我的業。

也就是說,他是我的劫,是我這輩子躲不開的因果。

生生世世,纏繞到死。

我不由得苦笑,“也不知道我欠了他什麼債,要用兩條命來還。”

“你欠他的,若是還了太多,就變成他欠你的了!”

傅文柏意味深長。

少頃,琴姨竟是親自前來客棧。

她帶來一堆價格高昂的藥物和補品,見我的傷勢沒有大礙,她才放下心來。

“我可是看中了你當我的寶貝乖女兒,萬一你有事,我那麼大的家業給誰繼承呀!”

琴姨握著我的手,嗔怪道。

我撓了撓頭,“琴姨,你真的決定好了,不再多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你能被這個老頭子帶在身邊,就說明了你的才華和靈性,必定是萬裡挑一。”

琴姨瞥了眼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喝茶的傅文柏。

傅文柏咕噥,“個個都想來搶我徒弟,哼!”

“誰叫彆人沒你這個神棍能掐會算,但凡是個好苗子,都早早被你們竹門收走了。”

琴姨開始跟他鬥起嘴來。

我望向慕雲瑾的房間,又看了看傅文柏默許的表情,便說:“琴姨,我朋友的傷勢更重,你之前不是說覺得他眼熟嗎?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

琴姨一愣,“但我和他又不認識……罷了,既然是乖女兒的請求,老娘就去看看,不過你以後可要改口,開始喊乾娘才對。”

“好。”

算上高氏,我母親蕭夫人,這會兒我都有三個娘了。

難道是老天看我姻緣淺薄,特意多給我幾份親緣。

我帶琴姨走進了慕雲瑾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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