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若是跟沈首輔說了,隻怕會走漏風聲,讓蘇小曼提前有所準備,甚至可能有更糟的狀況發生,那就是王氏最終並非自儘,而是被滅口。”

蘇小曼做事手段狠毒。

為了保住她自己的地位,哪怕是弑母,她都做得出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喪儘天良的人。

沈時風微微慍怒,壓著沒發作,“楊若綾,就算你的職責是懷疑所有人,也不必用這麼大的惡意去揣測小曼,她不至於像你說的一樣喪心病狂。”

“是嗎?如果沈首輔並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了解她呢?”

我放下茶杯,坦然抬起頭,和他那雙蘊著怒意的眼眸對視。

沈時風反問,“難道你一個外人會比我更了解小曼麼?”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縱使天資比彆人聰穎點,經曆的更多些,也不必在我麵前裝睿智。”

沈時風壓下怒火後,神情越發冷淡。

他說:“王氏的事若是能妥善處理,小曼或許會慢慢接受她,主動說出真相,王氏的結局便不會那般淒慘。”

“王氏是被蘇小曼逼死的,不管你幫她找多少借口,這個事實不會改變,世間母女心連心,有哪個人需要慢慢去接受自己的母親?但凡她有一刻拒絕承認,就足以證明她骨子裡的壞。”

我毫不留情戳穿沈時風的幻想。

他硬要覺得他的白月光是好人,那我便撕開蘇小曼的假麵,將她醜陋的內心一句句描述出來。

有蘇小曼那種女兒,王氏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少找補了。

沈時風沉默的屈起手指,“人是可以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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