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堂堂一個王爺被刺殺,怎麼可能是巧合?必定是朝中有人把情報泄露給了西涼,以至於他們能充分掌握這邊的動向,甚至還能把刺客送到醉月鄉那種地方。”

我不理解沈時風這個態度是怎麼回事。

大啟和西涼是多年死敵。

即使最近十幾年兩國休戰,有了暫時的友好和平,西涼的普通商人進入大啟境內依然要經過多重檢查,身份但凡有半點可疑,都進不來。

在這般的嚴防死守下,如果沒人幫忙,西涼刺客怎麼會出現在醉月鄉?

沈時風拿起茶杯,漠然道:“西涼人若有這麼好的本事,直接來刺殺我就行了,去殺慕雲瑾乾什麼,他又沒用。”

我快要被這個男人氣笑,“沈首輔,你說老實話,是不是因為你看楚王殿下不順眼,所以才不想管這事。”

“我的確看他不順眼,但他被刺殺,並不足以證明朝廷裡有敵軍的人。”沈時風抿了口茶,“你難得找我來雲深樓喝茶,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麼。”

“無聊?首輔大人,事關千萬兵士的性命,如果朝廷裡那個內應不停向西涼人送情報,不僅常鄉守不住,浮安收不回來,也會把兩位蕭將軍和易川置於險境之中。”

我氣得攥緊了拳頭,一拳捶在桌上。

沈時風瞄了眼,“小心些,雲深樓的桌子是百年梨木所製,很貴,砸壞了要賠不少錢。”

行。

我現在不想捶桌子,就想捶他的臉。

“你有沒有想過,十幾年前蕭家軍打得西涼人滿地找牙,如今卻節節敗退,這其中肯定出了問題。”我咬牙切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