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首輔,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護著一個敵國的細作。”

我今天就是非要帶走魏丞。

如果放他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絕對會連夜逃跑,而且還會帶上無數大啟的機密,躲進西涼人的庇護。

到時候要想再抓他,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沈時風冷冷道:“魏丞和我自幼相識,他雖然腦子不怎麼樣,但有一腔抱負,不會通敵。”

“腦子不怎麼樣?沈兄,你這說的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高興。”魏丞苦笑道。

在沈時風眼裡,誰都是傻子。

我歎氣,“以前有抱負又如何,誰年輕的時候不是一腔熱血?人是會變的,對於這一點,沈首輔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少陰陽怪氣,你整天說朝廷有人通敵,這隻不過是你的臆想。”

無論如何,沈時風就是不肯相信我的判斷。

沒必要再跟這個男人爭吵了。

“許侍衛,請你退下。”我看向許浪,“你一個人,攔不住這麼多錦衣衛。”

許浪沒有吭聲。

我知道,他隻聽沈時風的命令。

但在我做孤魂野鬼的那段時間,我看見了他儘力為我奔走,想要找出真相,因此,我並不想傷害他。

場麵一時僵持。

直到那個男人的腳步聲響起,打破了局麵。

“參,參見楚王殿下!”

一抹白衣的出現,登時嚇得這些文臣屁滾尿流,全都猶如見了死神般,結結巴巴的行禮。

慕雲瑾的腳步聲是溫柔的,不像沈時風那樣帶著煞氣,也不像易川那樣沉穩有力,但唯獨這個看似溫潤禮讓的男人,最能嚇破朝廷大臣們的膽。

他走到我身邊,仿佛沒看見滿屋子的人,眼眸裡僅僅倒映出我的影子,輕聲道:

“怎麼耽誤這麼久,太晚回去的話,會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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