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姚居裡人來人往。

丫鬟,侍衛,大夫,全都忙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有的打熱水,有的端藥,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小曼要生了。

跟仙音公主那邊的冷落比起來,仿佛這裡才是真正的婚宴。

我穿過人群走進房間,隻見沈時風坐在床邊,在四周素雅的裝潢映襯下,他那一身大紅衣衫格外刺眼。

“蘇夫人的情況怎麼樣了?大家讓我過來問問。”

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負責伺候蘇小曼的丫鬟低聲回答:“夫人的出血已經止住了,但人還是十分虛弱,大夫們正在竭力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沈時風的種,卻還能得到他如此儘心儘力去保護。

蘇小曼真是命好。

等那些大夫陸陸續續出來,我便走到床邊查看,沈時風滿臉的關切,比他剛才拜堂時的‘幸福’表情看起來真心多了。

蘇小曼緊閉雙眼,臉色蒼白,痛得額頭不停冒汗。

“母子平安?”我問。

沈時風沒出聲,微微點頭。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我語氣平靜,掩蓋著對蘇小曼的深深懷疑。

她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正好在沈時風和仙音公主拜堂的時候暈倒,我很難相信這是巧合。

按照蘇小曼的秉性,絕對是刻意的算計。

沈時風皺眉,把那些大夫叫過來,問道:“小曼為什麼會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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