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過,我每天都得喝藥,還分什麼日子!”

“是……是蘇夫人交代的,因為您喝的補藥太貴了,一天就得花掉好幾百兩銀子,她說這樣下去府裡的開銷太大,銀錢會不夠花,所以您的藥改成每個月喝一次。”

小丫鬟回答。

薑氏一愣,“小曼這樣說的?”

“是的,蘇夫人還吩咐我們,往後您那邊的吃穿用度得縮減,要把府裡的開支都用到刀刃上。”

小丫鬟飛快說完,生怕會被薑氏遷怒,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薑氏果然怒不可遏,像是跳腳的青蛙一樣大喊:“姓蘇的那個小賤蹄子,虧我對她那麼好,她竟敢這般不孝,真是反了天了,豈有此理!來人,把那賤蹄子給我拎過來!還有,把我的家法棍也拿過來!”

沒人敢搭理她。

眨眼間,附近的下人全跑光了。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蠢貨,她隻不過是個小妾,時風是我兒子,你們居然聽她的,不聽我的!”

薑氏氣得直拍心口,本就發腫的老臉,變得通紅之後看起來尤為猙獰。

終於,有人出聲回應她:“婆母何必如此惱怒,如今管家大權在我手裡,我自然要為風哥哥著想,您每天花掉那麼多銀子,豈不是給風哥哥徒增壓力。”

蘇小曼施施然走過來。

她扶了扶發髻上的步搖,神情慵懶,眼瞼微微泛黑,看來在沈時風醉酒不省人事的這段時間,她也沒法睡好。

“小賤貨,我花我兒子的銀錢,輪得著你來管!”

薑氏一反之前對蘇小曼疼愛的態度,惡狠狠瞪著她。

實在是狗咬狗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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