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時風自打昨天起就沒回過家。

我想了想,特地跑了一趟蕭家祖墳,卻也不見他的蹤影。

他去哪裡了?

驀地,我腦海裡回響起那天晚上沈時風的自言自語:“你喜歡看海,可我還沒有陪你去看過。”

該不會,他去海邊了吧。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騎上最快的馬,飛馳向距離京城最近的海港,但願趕得及找到人拽回去,否則隻能寄希望於那群老頭子,盼他們可以順利說服西涼人延遲兩天再談了。

我在海邊找了一天一夜。

終於,在一個廢棄的漁民小屋裡找到了爛醉如泥的沈時風。

“怎麼醉得比之前還離譜。”

我捏著鼻子,忍不住踢了一腳癱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渾身散發出酒臭味,平日裡素白如雪不染塵埃的衣衫此刻沾滿泥沙,就差沒比做乞丐時的傅文柏還邋遢,更可氣的是他這般醉態,哪裡還跟‘君子’沾邊。

完全就是一個流浪漢。

“沈時風,沈首輔,首輔大人。”

我蹲下來使勁搖晃他的肩膀。

沈時風微睜開眼,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彆那樣喊我……我可不是首輔,再也不是了。”

“振作點,在收回被西涼人奪走的領地前,你還是首輔,你有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我拍了拍他的臉頰。

下一瞬,他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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