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沈時風應該正經起來了。

沒想到,他對自己身世的興趣遠遠不如對酒。

“我讓你們去拿酒,沒聽到嗎?”他喊道,“如果你們隻聽這個女人的話,乾脆立刻滾出沈府,去她家乾活,永遠彆再回來。”

沈時風平時幾乎從不訓斥下人。

倒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他生性傲慢,懶得做這種事。

哪怕是對朝廷上的大臣,他都沒幾句話好說,更彆提對著一群沒多少文化的丫鬟家丁。

突然聽見沈時風罵這麼多字,大夥兒似乎都傻眼了。

虧得我了解他,冷淡道:“你們不用管,隻要你們沒做錯事,他不會真的趕你們走。”

大家一想好像還真是。

這麼多年來,沈時風從來沒冤枉過誰。他性格不好,但處事公正。

有人便鼓起勇氣勸道:“您近些日子一直在酗酒,這玩意兒喝多了,神仙都會變傻啊。”

“那乾脆就讓我當個傻子算了。”

沈時風扯起唇角,扶著門框,跌跌撞撞往前走。

眾人連忙攔住他。

“等等,您這是要去哪兒?”

“先吃飯吧大人!”

“菜都熱好了。”

沈時風揮手驅趕他們,“滾,老子自己去拿酒。”

“彆逼我對你動手。”

我上前攔他。

沈時風掀了掀眼皮,“楊指揮使,你對我似乎關心的有點過分了,莫非你喜歡我?”

我惱怒道:“有病吧你,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是為了不讓西境落入敵國手中。”

“西境對你來說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