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阮南初就找出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利落簽下自己的名字,徹底與這段婚姻作最後的告彆。
接著,她拿著離婚協議書下了樓,直走向了顧寒爵的書房。
‘咚咚’
她敲了兩下門,顧寒爵的聲音就低沉的吐了出來:“進來。”
阮南初走進去,將手中的協議書放在桌上:“離婚協議,我簽好了。”
她目光平靜,聲音淡漠的仿佛與他隔著一堵牆。
顧寒爵看著,阮南初不吵不鬨,不爭不搶,莫名心口有些躁意。
半響,他都沒察覺到自己放低了聲線:“南初,昨天是我太心急,不該衝你發那麼大的火。”
阮南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聲音平靜無波:“顧總是這個家的主人,自然有權利做任何決定。”
她的稱呼,刻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顧寒爵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冷淡,不免一愕:“南初,你不必這樣。”
接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遞到阮南初的麵前。
“我跟你道歉,昨天說的那些話你彆放在心上。”
阮南初看著桌上的首飾盒,裡麵是一條寶石項鏈。
以前,每次隻要她生氣,顧寒爵總會買禮物哄她,可沒想到這一次,她卻沒有任何喜悅。
還沒等阮南初拒絕,顧寒爵就又開始下發命令。
“這些日子你就忍耐一下,大度些,等茵茵病情好轉了,我再好好補償你。”
等?顧寒爵,我們早就沒以後了。
阮南初心底一陣冷笑,心痛到麻木,淡淡的說了句:“顧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這時,喬茵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一絲挑釁:“姐姐手裡拿的是什麼好東西呀?能讓我也看看嗎?”
她邊說邊走進書房,目光在阮南初和顧寒爵之間遊移。
阮南初將項鏈隨手放回盒裡,語氣裡滿不在意:“一條項鏈而已,你要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