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師兄待人一向周到，要深愛也是先愛上大師兄啊。</P>

“哎……”沈玉堂頭痛撫額，“算了，是福不是禍。”</P>

……</P>

是禍躲不過。</P>

第二日清晨。</P>

沈玉堂站在昨晚繞過的彎道處，和一臉憔悴的許小白打了個照麵。</P>

“沈師兄，討厭我了嗎？”許小白仰頭看他，可憐兮兮地開口。</P>

沈玉堂看著他泫然欲泣的臉，忽然喉頭發哽。</P>

苦笑道：“怎麼會……”</P>

“那師兄為什麼躲我？”許小白向前逼近一步，沈玉堂能清晰地看到他本來清澈的眼底布滿深深淺淺的紅血絲，以及眼下駭人的烏青。</P>

“小白，你先回去休息，今日早修我幫你告假好不好？”</P>

“不好！”</P>

沈玉堂出門時已經寅時三刻，路上已經有不少趕著上早修的同門，他們二人又站在通往早修堂的必經之路，不少人聽見他們的動靜紛紛側目。</P>

沈玉堂臉皮薄，打從說第一句話開始臉上就熱得厲害，但是往日裡許小白比他臉皮更薄，沈玉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崩潰，大吼出聲。</P>

吼完臉色一白，豆大的淚珠瞬間就掉了下來。</P>

沈玉堂想都沒想，抬起衣袖，一把擁住他，將人罩在自己懷裡。</P>

他能感到許小白在抽噎，又眼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乾脆一把將人扛起，疾步向許小白的院子走去。</P>

“師兄，我沒事了，你放我下來吧。”</P>

許小白倒趴在沈玉堂的背上，沙啞道。</P>

“消停會，就要到了。”</P>

許小白打進師門以來，很討喜的一個優點就是聽話，讓他消停，他連呼吸都放輕了。</P>

隻不過上次說他，倒是難得叛逆了。</P>

沈玉堂推開他的院門，見院子裡的琉璃盞都開始忽閃。</P>

許小白他真的，在那傻站了一夜。</P>

沈玉堂隻覺得一陣氣悶，抬腳踹開了他的房門，把人丟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轉身就要走人。</P>

才出了他的房門，又覺得氣不順，擰身回來，在屋裡踱了好幾圈，也沒想好訓他的話。</P>

就覺得火氣憋在心口，整個人都難受。</P>

“師兄，我錯了。”</P>

還是許小白先開了口。</P>

沈玉堂看他一眼，重重歎了口氣，想坐下和他談談，又心煩意亂地坐不住。</P>

“我昨晚看見你走了，故意沒回來。”</P>

你小子還怪誠實。沈玉堂臉都憋紅了：“熬一宿戳我眼前，誠心氣我是吧？”</P>

“我不是想氣你，”許小白焦急辯解道，“我是怕，你為了躲我再起個早，我又堵不到你。”</P>

“你還挺委屈？說吧，誰給你出的餿主意？”</P>

許小白低了頭支支吾吾。</P>

“你說，我不生氣。”</P>

沈玉堂雖然這麼說，但是他怎麼可能不生氣，而且他之所以這麼氣，是因為心裡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P>

許小白抬頭牽他衣角，想叫他坐下來說話。</P>

沈玉堂沒依，直言道：“是不是陸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