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顧得上糾結太多，禁閣中裡三層，外三層的書，層疊著向上，密密麻麻的，隻有頂上能看到薄弱的日光。</P>

一抬頭就把他震在了原地。</P>

這也……太多了。</P>

沈玉堂左右看看，這禁閣中，不僅有書，還有一些符籙法器，一些甚至是隻能在書本上見到的東西。</P>

他看什麼都覺得新奇。</P>

許小白之前來過一次，顯得比沈玉堂淡定許多。</P>

白九沒管他們二人。</P>

從自己的腰間翻出幾張符，隨意的貼在一個坐墊上。</P>

那樸素的草蒲團，竟然悠悠升起，停在了白九麵前。</P>

沈玉堂無意間回頭看到，不禁吃了一驚，這白九，不是才通脈嗎？</P>

但是看許小白一點兒也不詫異的樣子，便沒多問。</P>

隻見他輕輕一跳，盤腿坐上那蒲團，飄飄然向高處飛去。</P>

一直停在頂層的靠東側的一處。</P>

白九抬手在虛空中點了幾下，手邊的格子發出金光，緊接著，格子裡麵的書就一個接著一個滑出，而後排著隊向他們的方向飛過來。</P>

許小白早有準備，立刻攤開雙手等著。</P>

沈玉堂學著他的樣子站在他的身側。</P>

沒一會兒就飛下來數十本書。</P>

整整齊齊的落在他們的手上。</P>

等到最後一本書“啪嗒”一聲摞在最上端，白九也回到了地麵上。</P>

蒲團自動回原位，上麵黃色的圖紙，像是被燃燒了一般，漸漸消散。</P>

沈玉堂感受著手中的沉甸甸，飄忽的思想，帶著實感。</P>

出了禁閣，天色還不算太晚。</P>

他們打算先把部分丹書藥經放到煉丹房，再回去休息。</P>

一路上沈玉堂都在沉思，直到快要走到煉丹房時，才開口問許小白：“通脈的修士為什麼會修習法術呢？”</P>

許小白似乎並不意外，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P>

“師兄也知道的，三長老並不是很注重境界的人。”</P>

沈玉堂點頭，這不是什麼隱晦的事，三長老明明境界最低，卻能坐上三把手的位置，即便外界傳言說他是因為相貌顯老，也不會有人把這句玩笑話當真的。</P>

“白師弟，按我們通常的標準來說，資質有些差。他是三靈根，木水土。”</P>

“我們修煉用的書籍，沒有他能用的上的。就連通脈的心法也是。”</P>

“那他，”沈玉堂有了猜測。“就連通脈的心法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P>

許小白點頭，眸中都是欽佩的神色：“確實是這樣的。而且不是傳言，這些都是師尊跟我說起的。”</P>

許小白說著，又怕他不信，便補充道：“我靈根變異之時，之前所修煉的法術，都有些相斥的反應。師尊告訴我這麼一號人。我去拜訪他，他也很是慷慨，竟然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心得全都告訴我了。”</P>

“那他剛才施展的法術？”沈玉堂已經停下了腳步。</P>

“按照我們的修習進度來說，那是要達到禦器境下階才會接觸的小法術——凡縹緲。”許小白耐心說道，“不過他這種修習方式，跳脫性很強，才通脈，能悟出禦器境上階的法術。”</P>

許小白頓了一頓，像是有些惋惜：“卻煉製不出一顆他想要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