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強硬地拒絕:“不,不行!師兄,不能去,仙器我也不要了!我們即刻回山!”</P>
大師兄現在這個態度和認知非常危險。</P>
再留一日,他真怕司琻又悶不吭地,又自己跑去了。</P>
沈玉堂說做就做,當即什麼東西也不要了,連還放在椅背上的外袍都沒拿。</P>
抓住司琻的手腕就往外帶。</P>
司琻踉蹌地跟了他兩步,跨步向前,把他攔住。</P>
他雙手抓住沈玉堂的肩膀,看他本來還蒼白的臉,已經變成不正常的漲紅。</P>
司琻心知他肝火旺,現在又受了傷,動氣更是傷身。</P>
便緩和了語氣,打著商量道:“好,我不說了,聽你的,但是你身上還有傷,我也忙活了一天了。我們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動身,可行?”</P>
“不行!”沈玉堂忽然怒吼出聲。</P>
把司琻也驚了一驚。</P>
再抬頭,卻見沈玉堂淚已經落了下來。</P>
聲音沙啞又哽咽,幾近哀求道:“我什麼都不要了,師兄咱們回去吧?”</P>
司琻已經慌了,他急忙抽出帕子給沈玉堂擦拭,才擦乾了淚濕的臉,卻見他的嘴唇已經變了顏色。</P>
司琻大駭。</P>
一把將人攔腰抱起,大步繞過屏風,將人放到床上。</P>
“我沒事……”</P>
話雖然說出口了,但是有氣無力。</P>
任憑司琻三兩下除了他的上衣,就見他背上已經鮮紅一片,血水浸滿了紗布。</P>
司琻的手不受控製地打著哆嗦,“怎麼回事?不是處理好了嗎?”</P>
“一兩句話說不清……總之,師兄,你聽我的,現在回去,不用管我,也彆再去找三錢……那不是我們的……”</P>
司琻呼吸都有些不穩,到此刻已經顧不上他說了什麼,隻一味地答道:“好,回去,我給你處理一下,我們馬上就走。”</P>
他用力握緊拳頭又鬆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伸手去接他的繃帶。</P>
紗布被一圈一圈扔在地上,像是染了色,紅得有些刺目。</P>
沈玉堂身上更是。</P>
本來已經見處理好的傷口,現在迸裂著吐著血水,連藥膏都被衝了乾淨,混著一道道赤色,在他白皙的脊背上縱橫。</P>
司琻不知原因是什麼,隻能先淨了一遍傷口又撒上上品止血散。</P>
先簡單止住血,這才發現沈玉堂竟然好一會沒動靜。</P>
傷口崩裂應該很疼的,現在給他上完藥了,他也沒吭一聲。</P>
“玉堂,玉堂?”司琻一連喚了兩聲,也不見他有反應。</P>
趕緊蹲身去看,就見沈玉堂麵色潮紅,不知是因為疼暈的,還是因為失血過多。</P>
此刻雙目緊閉,昏迷不醒。</P>
司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