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52唯一名額(1 / 2)







永興縣常興鎮經緯大酒店包廂中,張辰連著敬了金斌斌好幾杯酒,終於道出了今晚請客的原因:“金鎮長,商墓村柳家塘那邊阿末頭家已經鬆口了,隻要袁文斌家還是肯和他們換地,他們馬上簽協議。現在的問題是,陳芒在中間攪和。金鎮長,這陳芒,實在是沒有一點乾部的樣子啊,整天就知道耍弄心眼,還玩迷信,帶著那個什麽風水先生到處招搖,蠱惑人心。”

陸衛國坐在旁邊,聽到張辰如此說,也跟著附和:“是的,陳芒這人素質不行啊!要不是姚書記挺他,他怎麽可能這麽快爬到黨政辦主任的位置上?隻是,雖然爬的快,但素質卻跟不上,跟金鎮長說話也完全沒有一點下屬對領導該有的尊重,這樣的人,我是真的看不慣。”

金斌斌對陳芒當然也是一肚子氣,此時聽兩個下屬這樣說,冷哼一聲,“爬得快,也要有本事站得穩才好。協議的事,你們不用急,這兩天組織部就要來考察他,到時候,我看他怎麽過這一關。以為有那個女人撐腰,就目中無人了。簡直鼠目寸光。”

一同吃飯的,還有幾個村裏的支部書記和村長,此時聽到金斌斌他們對陳芒的不滿,附和道:

“陳芒啊,我第一眼就不喜歡。文縐縐的,下村還講普通話,怎麽,顯擺自己有文化啊?一看就不是個乾鄉鎮工作的料!也隻配跟在領導後麵端茶送水的。”東驛村支部書記簡永昌說道。簡永昌因為和張辰的關係,和陳芒的關係始終不怎麽熱火。

“我一直看不來,姚典一個女的,怎麽偏偏給自己選了個男秘書,這黨政辦不現成還有個女的秘書嗎?雖然說唐婧文憑沒陳芒高,但工作經驗卻絕對比陳芒豐富。”小新橋村書記費新毛說道。

張辰撇撇嘴,說道:“費書記,這你就不知道了,俗話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我們看不明白的事,他們局中人,可明白的很呢!”

費新毛指指張辰,說道:“男女搭配,乾活不累?要隻是乾活倒也好了。別乾到別的地方去才好。”

簡永昌舉起酒杯,咪了一口,問道:“乾活?乾活,還能乾到什麽別的地方去?費書記,你平時難道不乾活?你在哪裏乾活,人家自然就在哪裏乾活!”

費新毛猛然體會出這句話裏的意思,哈哈大笑:“簡書記,我老了,隻能做做村委裏的活了。他們年輕人,可和我不同,一腔熱血,容易激動啊!”

“我看你也挺激動的。”簡永昌笑道。

黑皮書記陸永年始終沒有參與討論,隻是慢慢地喝著酒。自從那一次跟陳芒喝過酒後,心底裏,他是佩服陳芒的。在他這個嗜酒如命的人心中,佩服的人還真不多。

張辰注意到黑皮的沉默,笑問:“陸書記,你今天怎麽沉默是金了?是不是酒沒喝好?來,我敬敬你。”

“要喝,就喝三杯,怎麽樣?”黑皮想到那一次和陳芒拚酒的場景,忽然說道。

“喝三杯?陸書記,你這可不厚道,我酒量可沒你好。”張辰說道,他可不願把太多精力花在一個村支部書記身上,所以,便想含糊過去。

“張主任,這就是你謙虛了。我陸永年難道還不知道你的酒量?看得起我,就來三杯,看不起我,我們就各喝各的。”黑皮直截了當地說道。

簡永昌見張辰臉色難看,拍了拍黑皮的肩,說道:“黑皮,你今天怎麽了?火氣這麽大?是不是好長時間沒乾那事了?”

費新毛哈哈大笑:“簡書記,這你就不知道了,黑皮這家夥,最愛兩樣東西,一個是酒,一個是女人。這兩樣,他是一天也離不了的。”

“既然公糧私糧都交空了,怎麽還一副內火上湧的樣子?來,我跟你喝一個。”簡永昌端起杯子說道。

黑皮敢不給張辰麵子,但不敢不給簡永昌麵子,所以,他見簡永昌端起酒杯,隻好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個。

又喝了幾個來回,話題不知不覺又繞回到陳芒和姚典身上,因為酒精的緣故,那些人說出的話,便很有些赤了。

張辰嘴角滑過一絲詭笑,端起酒杯:“金鎮長,來,我敬你。”

金斌斌酒量並不好,見張辰連番敬他,有些吃不消,說道:“張辰,你這是要灌醉我的節奏?我跟你說,我可把你們當自己兄弟呢。兄弟喝酒,不在多少,在乎情義。今天,就杯中酒吧,不能再喝了。”說完,和張辰碰了碰杯子,微微咪了一口。

這時,張辰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張辰本以為是未婚妻姚豔豔打來的,並沒打算接,眼風一瞄,發現是候向東,縣組織部乾部科副科長,他的老同學,忙站起身走到門口接聽了電話。

“老同學,在哪裏瀟灑?”候向東笑問。

“哪裏能瀟灑,這段時間都在忙臨興公路遷墳的事,這兩天總算有點眉目了,正抓緊做思想工作呢!”張辰一邊說一邊往酒店外麵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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