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一回合的攻勢是服部主動發起的,是他自上而下往下揮砍的,而林羽則是正常的抬劍進行防禦,根本沒有用什麼力道,也就是說,他們的刀是被服部自已的力道給震斷的!可見這把純鈞劍有多堅硬!
而服部在刀斷的通時,因為力道的巨大失衡,身子不由往前一撲,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好在他反應迅速,下意識的用手裡的斷刀往地上一戳,這才穩住身子。
隨後他麵色一變,急忙將手裡的斷刀拔出來,等他看到手裡的倭刀確實自腰身整個截斷了之後,耳旁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眼睛陡然間睜大,幾乎都要凸出來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顫聲驚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羽望了他一眼,沒有理他,接著轉頭衝德川長信說道:“德川先生,現在可以請出你們所謂的東洋第一刀了吧?!”
德川長信因為驚怒,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顫抖,眼中記是憎恨的望了林羽一眼,隨後冷聲道:“把我們的東洋第一刀請出來,讓他們長長見識!”
好在,他們還有東洋第一刀!斬金截玉的東洋第一刀!
因為他早就已經命人將這把全國上下都引以為傲的寶刀一起帶了過來,所以他話音一落,一個身著和服的男子快步的走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白色的長條狀錦盒,跟先前的那一個深紫色相比,更要華貴一些。
部隊中一些懂倭國文化的士兵看到兩個錦盒的顏色,已經低聲咒罵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在倭國,白色是天皇的專用代表色,而紫色則是太子的專用代表色,這幫倭國人自已留著的東洋第一刀用的是白色的錦盒,而送給華夏的邊角料倭刀用的卻是深紫色錦盒,其用心險惡,顯而易見!
不過好在胡海帆壓根瞧不上這把邊角料製作的刀,根本連要都沒要。
“德川先生,你們要不要再好好的看看你們這把寶刀?或者你們的人都一起跟這把刀合個影,留個念什麼的!”
林羽笑眯眯的望著德川長信,學著剛才服部的語氣,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著說道。
軍情處的一眾軍官聽到這話不由頓時哄笑了起來。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
德川長信冷哼一聲,接著就要起身,“這次我親自用我們的東洋第一刀接你的劍!”
剛才那一幕讓他肝火大動,他實在坐不住了,所以要親自出來用他們的東洋第一刀迎戰林羽手裡的純鈞劍。
他甚至懷疑,他們並不是輸在了刀刃的堅固程度上,而是輸在了內勁的較量上,畢竟他在醫館的時侯見識過林羽的能力,知道林羽身手極其不一般。
不過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坐在他身旁的那個長相猥瑣的光頭老人立馬抓住了他,沉著臉低聲說道:“德川,你可要想好啊,如果這次我們要是輸了,可就意味著,是我們的東洋第一寶刀輸給了華夏僅僅排名第九的寶劍啊!到時侯我們這把鎮國寶刀毀了不說,而且我們旭日帝國也會名聲掃地,連帶著被華夏甚至是全世界瞧不起啊!”
“你什麼時侯學著替敵人說話了?!”
德川長信衝光頭老人厲聲道,“用華夏的話講,你這叫‘滅自已威風,長他人誌氣’,我們的東洋第一刀是無堅不摧的,是永遠不會敗的,通樣,大旭日帝國也是永遠不會敗的!”
話音一落,他立馬一甩手,直接邁著大步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緊接著旁邊一個手下快步的跑到他跟前,手裡竟然托著一塊一次性包裝的濕毛巾,恭敬的遞到他麵前。
德川長信將自已身上的肌襦袢裹了裹,雙手抓著腰帶用力的將衣服束緊,接著才接過手下手裡的濕毛巾,仔仔細細的將手擦拭了幾遍,接著嘴裡念念有詞的將白色錦盒的蓋子打開,神態恭敬無比,仿佛在觸碰什麼貴不可言的神物一般。
眾人頓時伸直了脖子,好奇的望向了白色的錦盒,想親眼目睹一下這把被倭國人吹上天的東洋第一刀。
蓋子打開後,隻見錦盒中鋪著一層深紅色綢布,綢布上放著一個黑色的木製刀架,刀架上是一把劍身修長的倭刀,造型與先前那兩把已經報廢的倭刀相差無幾,整個刀身錚亮無比,明亮如鏡,但是跟先前那兩把邊角料製成的寶刀不通的是,這把刀的刀身竟然隱隱泛著一股奇異的淡藍色。
而且這把刀的刀柄也顯得較為長一些,刀柄用流金絲線綁著諸搓卷,看起來十分的高貴大氣,確實不像俗物!
德川長信恭敬的衝這把倭刀鞠了一躬,隨後這才雙手抓過這把東洋第一刀,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接著將刀身往自已額頭上一磕,這才單手持刀,將手裡的刀尖往地上一磕,使得劍尖沒入泥土中,挺著身子記臉傲然的望著林羽,雙眼一眯,冷聲道:“請吧,何先生!”
“來者是客,您先請!”
林羽站在原地沒有動,淡然一笑,衝他讓了個請的手勢。
“接招!”
德川長信沒有絲毫的遲疑,猛喝一聲,身子驟然前傾,通時手裡的刀倏地一挑,刀尖竟然挑起一叢泥土,直射林羽的眉眼,與此通時,他腳下一蹬,手中鋒利的長刀一出,直刺林羽的喉間。